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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冷笑站起身来,一吸气,身上的肌肉坟起,直如钢铸铁浇一般:“不成又如何,这可是你自己报的数。
难不成你这秃贼还敢将某如何,某从小打熬气力,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别说是你这浑身肥肉的花和尚,就算是辽东的女真野人,某也没惧怕过。”
这人练习武艺,十多年下来,身上少不了带伤带疤。
高文身上也有几条刀痕正随着肌肉突突跳动,看起来气势逼人。
尤其是下面那朝天一柱高香,更是看得艳尼眼带春波,和尚自惭形秽。
胖和尚顿时就有些畏惧,不敢用强,只嚷嚷:“难道此事就此算了,亏死贫僧了!”
“不然还能如何?”
高文慢吞吞地穿着衣裳。
按照,这个时候他就算要走,胖和尚也不敢阻拦,此事也算了啦!
只是这么走,明日县衙那一关却过得了。
他故意喃喃道:“某本打算到这里来许个愿,求个子嗣香火,将身上的银子使出去。
既然如此,罢了。
女菩萨,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说话间,手上故意一松,那一包金子银子就撒在地上,叮当声中,黄光白耀。
外面阳光正大,投射在这一堆财货上,顷刻间,屋中一片通明。
这可是六十两银子的财物啊,明朝硬通货值价,很多普通人一辈子也没看到过这么多钱,不但胖和尚,就连那艳尼也是呼吸急促,不能自已。
胖和尚忙叫道:“小官人且慢?”
高文:“怎么,你要强留我?”
和尚突然换出一副笑脸,双手合什:“阿弥陀佛,原来李小官人这次光临鄙寺,来是为上香许愿的。
来都来了,怎么着也得在菩萨那里敬一柱香再走。
否则,岂不叫世人笑贫僧不懂待客之道。”
高文看这艳尼,笑嘻嘻道:“我刚才已经烧了高香啊!”
艳尼装着气恼地抛过来一记媚眼,“小官人何不去大殿礼佛。”
此话正中高文下怀,就大步走出屋去,道:“去就去,难不成还怕了你们?”
和尚忙跟了上去,这次那艳尼却没来。
进了大殿,高文在如来佛像前磕了两个头,心中默默念叨:“菩萨啊菩萨,你好好的一间庙却被这几个狗男女给占了,说不定还在下面做了什么不法之事,高文今日就替你将这些败类一一铲除了。
佛门重地,既然如此污秽,是可忍,孰不可忍。”
磕完头,烧了香,又递了一两银子的随喜。
那胖和尚忙不迭地接过钱,眼睛眉毛都笑得皱成了一团,念了一声佛,道:“施主大气,且去小僧禅堂吃茶说话。”
高文点点头:“大师前边领路。”
进了禅堂,吃了一口小沙弥送来的青茶之后,胖和尚才缓缓开口:“贫僧先前听浑家说小官人这次来上香是为求子?”
他已经大概摸出了一些高文的秉性,知道这小子虽然霸道,可却是个豪爽之人,有钱,且任性。
一旦哄得他高兴了,银子当水一般使。
就有心要将高文身上的金银都留下,不,还得让他再送一些过来。
如此,才能消弭老衲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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