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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一机灵,赶紧游上岸,湿淋淋地就往寺内跑。
无涯用力拉着穆澜上了岸,着急地询问道,“小穆,你怎样了?”
穆澜一直望着高处的那几株苍松。
风吹来,湿衣冰凉地贴在身上,她打个了寒战,眼睛渐渐有了神。
无涯顿时松了口气。
他顺着穆澜的目光看过去,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拦在了穆澜身前:“别怕!”
他说这句话的时侯,穆澜突然想笑。
抬头看见无涯的神情,她怔了怔。
他的目光坚定地望向前方,没有丝毫惧怕。
哪怕他没有武艺,那股沉稳的气度却让穆澜觉得,他似乎真的在保护自己。
“人已经走了。”
穆澜低声说道。
苍松依旧伫立在山崖春风中。
穷极目力,无涯再没有看到树上的人。
那个面具人已经离开了。
他嗯了声叮嘱道:“别声张。
就说,我们是失足滑落了水潭。”
自己从二三十丈的绝壁上面跳下来,将无涯扑进了水潭……失足?这么说,谁信?他身边的春来第一个就不相信。
“照我说的做。”
无涯的神色异常坚定,穆澜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秦刚得了他的吩咐在外围守着,不会让人进来。
春来离得那样近,都没有发现。
林一川的两个小厮离得更远。
面具人藏得那样隐蔽,林一川若是发现,早跟着穆澜跳下来了。
所以,林一川应该也没有看到。
只要穆澜不说,自己不说,这件事就不会有人知道。
这件事一旦传扬开去,东厂定会插手。
灵光寺内所有的人都会受到询问盘查。
他不见得能护得住穆澜。
同时,无涯想到了寺中另一个人:国子监祭酒陈瀚方。
这位祭酒大人十年前奉先帝圣旨出任国子监祭酒,是条左右逢源滑不溜手的泥鳅。
不论东厂锦衣卫,朝廷百官如何争权夺利。
他只管国子监那一亩三分地。
其它事情一概不过问。
有人曾经想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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