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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萱觉得这个时代的女性太可怜了。
难道女人就只是生育的工具吗?
生不出来孩子怎么了?生不出来孩子就不是人吗?
她心里气愤得不行,但是知道方素娘与她说这番话是出于好意,于是压下心里的愤懑不说,真诚地同她道了谢。
不过最后到底没忍住,问起了那那位小姐妹的近况。
说起那位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姐妹,方素娘便叹气:“后来去看了大夫,夫家嫌她看病太费钱,只请过两次大夫,就不拿钱她治病了。
不拿钱给她治病就算了,还经常打骂她。
她爹娘眼里也只有家里几个儿子,根本不管她在婆家日子过得怎么样,被打了回去说,她娘还说哪个女人不是这么过来的?谁叫你肚子不争气。
我那小姐妹和我一说起就哭,我看她可怜,拿了些绣活给她做。
在我这接了绣活赚了钱,她就自己去找大夫治病,治了两年也没治好。
她那个相公在外面养了个小的,后来外面养的那个小妾生了个儿子,就把我那小姐妹休了。
我那小姐妹如今住在娘家,娘家兄嫂都嫌弃她,家里的活都丢给她干不说,还时不时地嘲讽挖苦她,日子也是过得苦。”
听起来确实是可怜,如果可以,林萱想帮一帮她,于是问:“你那小姐妹绣活如何?”
方素娘叹气,“绣活做得还可以,就是命太苦。”
“铺子里有她做的绣活吗?给我看看。”
“应该有,你等我去找找。”
方素娘起身去翻找了一会,找了一张绣帕给林萱,“这就是我那小姐妹绣的,你看看。”
看得出来,绣活确实不错,林萱看着方素娘道:“方姐姐,你就不想帮帮你那小姐妹。”
“我能怎么帮!”
方素娘摇头,“我最多也就趁着铺子里生意好的时候,多给她几个活做,但她不会生孩子,不好寻夫家,到底还是只能在兄嫂手下求生活,受了再多的委屈,也只能自己忍着。”
“女人为何就一定要嫁人,生孩子呢?”
林萱实在是不认同她这样的观念,“只要自己会挣钱,不嫁人生小孩,日子过得一样的好。”
方素娘震惊地看着她,“女人嫁人生孩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妹子……你怎么说着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
“我不觉得嫁人生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林萱无意与方素娘争辩,而是提出了实际可行性办法,“你那小姐妹既然嫁过人,应该可以去衙门立女户吧?”
“可以是可以,但是一个女子,光立一个女户有什么用?要是没有个依靠的话,还不知道怎么被欺负呢!”
“没试试怎么知道呢?”
林萱道:“你可以问问你那个小姐妹,如果她有勇气,敢自己立女户,独立生活的话,我可以找活给她做。”
如果她连往外迈步的勇气都没有,那这种人也不值得她帮。
“妹子可真是心善,”
方素娘笑道:“她今天就要过来送绣帕,到时候我就跟她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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