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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我的气,何必勉强你自己?”
慕容恪伸手要阻止她再喝,语气间满是无奈。
宇文樱举起酒坛,直哭道:“我真恨不得拿这酒坛子将你的脑袋敲开,看看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慕容恪夺过酒坛,远远地扔了,转身看向她,好言相劝。
“夜深人静,你一生气,说话声音就越来越大,小心让人听见了。
当心明日四处传,说文老板半夜与人私会!”
宇文樱不服气,哽咽道:“那你方才还将酒坛砸了!”
呃……还真是,失策!
慕容恪无奈一笑,“走吧!
我送你回去。”
宇文樱一脸倔强,“你若不将话说清楚,别指望我会回去,也别想再甩开我!”
慕容恪伸手替她擦了擦泪,“你不能跟着我,那会害了你!”
宇文樱直摇头,“你若是担心自己夺位失败,牵连了我,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不怕。
你若有心争位,我不相信你会败给慕容儁。”
慕容恪神色一顿,宇文樱心中明了,“由始至终你是不是从未想过夺位?”
慕容恪不出声,当是默认。
宇文樱一脸怒火,挥出拳头,狠狠砸向他,“你父王殁了,娜仁也不会再阻拦我们,慕容儁更不担心你争权,你毫无后顾之忧,为何要推开我?莫非你真的忍心看我一世孤独?你已经让我伤心难过了六年,你还想让我这么过一辈子?”
宇文樱越说越激动,慕容恪忙稳住她,“阿樱,你小声一些,咱们回去再说!”
“我偏要说!”
宇文樱泪流得更加汹涌,直说道:“高济说的没错,你就是矫情。
你不止矫情,你还自私!
你从未过问我的想法,只理所当然地下了决定。
你以为自己为我好,你觉得自己很伟大无私,在我看来,那就是自私……”
“汪汪……汪汪……”
宇文樱还想再说,巷口窜出一条狗,大吠几声,直朝他们冲过来。
情急之下,慕容恪只得揽住她,直往西快奔。
眼见大狗要追过来,慕容恪搂住宇文樱,到巷口北拐。
那狗也是笨得很,依旧直直往西跑,不再追着他们。
好半晌,没再听到动静,宇文樱还是抱着慕容恪不放。
慕容恪感受到怀中人有些颤抖,忙抚着她,低声安慰。
“别怕,它走了!”
宇文樱将头埋在他怀里,闷声说道:“它要是再回来了怎么办?”
慕容恪抱着她,探出头看了看,“绸缎庄离这儿就两步路,我送你回去!”
宇文樱摇头,“我不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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