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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远也是一时着急,被他哥这么一说,倒也镇静下来,“也是。
那,哥,你知道将军是个什么打算?都不知道对方底细,就敢天天这么带着人来校场?岂不是我们练兵什么的对方都一清二楚?”
关山叹了口气,“你啊你,难怪将军总说你还得再历练历练。
这黄鼠狼啊只有把它扔到鸡窝里才会忍不住想偷鸡,你要是把它圈在笼子里,就永远看不到它偷鸡了。”
关远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心里默默想,还是将军厉害,干什么都这么有远瞻性,遂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云司简进帐的时候,云冀正在吩咐一名校尉偷偷寻找云司易,见云司简进来有一瞬间的僵硬,却还是咳了咳,一本正经道,“你来了?”
云司简没有回话,只是冲着那名校尉道,“季校尉,这里没你的事了。”
季然一听,立刻站直了身子,偷偷看了一眼云冀,云冀这时也是气短,挥了挥手,示意季然离开,季然得令立刻麻溜地小跑出去,这父子两的“浑水”
他才不要蹚呢。
云冀看着不动如山的云司简,心里讴得半死,别人都是儿子怕老子,怎么到他这里就经常会反过来呢?
直到帐里的其他人都出去了,云司简这才不慌不忙地在旁边座位坐下,“我记得我说过,不许带小易来校场。”
“我,我没带他,是他偷偷跟来的。”
云司简难得地叹了口气,“爹,小易连马都不会骑,你觉得你这话我信?”
云冀一噎,却又觉得自己不该在儿子面前这么气短,“来校场又不是多大的事,我云冀的儿子以后少不得带兵上战场,来校场又怎么了?”
云司简似乎没打算回答云冀,而是转向于白,“你去帮我找一找小易吧,他胆子小,不会走远的。”
于白听到云司简的吩咐,呆愣愣地眨了眨眼睛,他原以为不论让谁去找都不会是自己,且不说自己在别人眼里就是个屁大的孩子,光是这个所谓的小少爷他连见都没见过,人都不认识找什么找?
可再看云司简的表情,似乎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于白斟酌着,“这个,我不知道小少爷长什么样啊。”
“你看到之后自然就知道了。”
于白再一次觉得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他第一次知道形容一个人的长相可以用“看到之后自然就知道”
来形容。
抽了抽嘴角,也不再与云司简纠缠,便出了帐。
云冀看于白出去,忍不住道,“你都能天天带着这小子来校场,为什么我就不能带小易来?”
云司简耸了耸眉头,“何必明知故问?”
云冀再一次气短,实在是这事,很大程度上责任在他这个当爹的。
两年前云司简在前线的时候,云冀曾带云司易来过校场,可就是那一次出了意外,云司易被敌军的奸细当做人质给掳走了,虽然后来被云司简救了回来,然而回来之后云司易大病一场,之前所有的事都不再记得,胆子也变得特别小。
云冀长长叹了口气,很是无奈道,“可也不能就一直这样下去啊,明明以前小易的性子不是这样的。”
云司简沉默了许久,幽幽道,“等吧,总有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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