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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喜欢男的,跟我费什么话。
大晚上来找你,自然有十万火急的事,我问你,勿黎的军队要是抓了战俘怎么处置?会不会下杀手?”
拓跋茗打量了一下于白,“好端端的怎么问起战俘的事情了?你认识的人被勿黎军抓了?”
“你别管,你就回答我的问题就成。”
“若是能动摇对方军心的重要人物,是会直接斩于马下用以示威的,若是小卒子,就不清楚了,每个营的处理方式不同,毕竟没人会关心小兵卒子的死活。”
于白双目赤红,“前段时间,最后一股突袭大祁边境的流军是属于哪支部队?驻扎在哪儿?”
拓跋茗盯着于白的双眼,摇了摇头,“那些事情向来是大哥独自吩咐的,我不清楚。”
于白也知道自己有点病急乱投医,拓跋茗再怎么样毕竟只是个公主,拓跋忽不会什么事情都告诉她。
可是他想不出可以问谁,眼下他知道了云司易的失踪都急得跟没头苍蝇一般,他不敢想象若是云司简知道了会怎样。
即便云司简看似与云司易不亲厚,可于白知道他对自己的家人是多么看中,否则,又怎么可能违背着自己的心意不肯卸下云家人的责任。
“算了,当我没有问。”
于白心不在焉地往回走。
拓跋茗喊住了他,“我可以帮你打听,但你要告诉我出事的是谁。”
于白看着拓跋茗,尽管从来到勿黎以来他什么事情都与拓跋茗商量,可这一次事关云司简,他不知道可不可以信她。
显然,拓跋茗大致有了猜测,可她偏作此一问,不知是在试探于白还是在确认其他。
两个人一个站在台阶上一个站在台阶下,都保持着沉默,之间的数级台阶似乎成了无法逾越的鸿沟。
“具体是谁,我不能说,我只能说,是我很重要的人,十来岁,还,是个孩子。”
于白吐字吐得艰难,拓跋茗的表情由失望变得苦涩。
“所以,不管我怎样,你都做不到完全信我是吗?”
“我只能说,我已经把我全心全意的信任给了一个人,无法再给第二个人了,这与你是谁怎么做都无关。”
拓跋茗勉强自己勾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至少,这句话你对我是诚实的。
明天下午我给你答复,你别乱找人打听,大哥疑心很重,万一被他嗅到了不同寻常,我们就没有办法了。”
于白点了点头转身欲走,却又回过头,直视着还未回屋的拓跋茗,“谢谢。”
拓跋茗撇开视线,“快滚,我要睡觉了。”
第二日,拓跋茗如约去了于白住处,“是大哥的亲兵,暂时驻扎在离王城一百公里外的荒地,他们应该还是去替大哥抢粮的,至于有没有战俘,我没能问得出来。”
“多谢!
能知道这么多已经很好了。”
确实,昨日虽然急吼吼地去找了拓跋茗,但冷静过后,于白真的没对拓跋茗能打听到抱有太大希望,现在能知晓这些已经在于白的意料之外了,“若我想离开王城数日,有什么比较好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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