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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听她这么说,笑了笑:“真是个机灵丫头,两头都给他赚美名。”
她瞧了几眼安然,蹙眉,“今个儿我见晨风也没佩戴,你也没……莫不是真的彼此冷落?”
安然问道:“娘指的是什么?”
“那司南玉佩呀,当初我替你们收拾新房时,不是在你们枕头下放了一块么?”
安然愣了愣,心中瞬时苦笑,那玉佩竟是她放的,可教她和宋祁一顿好想。
未免让人看出,面上却得强忍,笑道:“宋哥哥和我都不爱佩戴那些,所以就把玉佩放在匣子里了。
娘若是喜欢我们戴着,待会回房我们就戴上。”
赵氏这才放心,笑道:“也不必刻意,不喜欢放着就是,反正是取那好兆头。”
话说到最后,又是嘱咐她多为宋家开枝散叶,这才让她去梳洗歇下,又道明日随她去拜访其他叔公婶婶,早些起身。
安然回了房里,宋祁还没洗完回来,拿了衣裳随婢女过去。
进了澡房,也有人伺候。
以前柏树好歹是跟了她好些年,也不觉羞涩。
如今让两三个婢女看着,有些不自在,可豪门大家就是如此,她要是自己动手,又得被人说没见过世面,小家子气。
百般不自在的洗完,回了房。
宋祁正在灯下看书。
两人见了,因屋里还有几个仆妇婢女在,一时也没说话。
伺候的两人好好躺□,这才熄灯关门出去。
那脚步声一停,安然就松了一口气,转身窝他臂弯里:“宋哥哥一回来就去了外头,可累了?我给你揉揉腿吧。”
宋祁钳着她的身,不让她动弹,外头廊道挂了好几个灯笼,照的屋里半明:“你也累了一日,歇着吧。
母亲也是欢喜你,所以才拉你说了那么久的话,别怪她唠叨。”
安然笑了笑:“赵姨……母亲她也是为了我们好,有什么可怪的。
对的,宋哥哥,我知道那司南玉佩是谁放我们枕下的了。”
宋祁意外道:“谁?”
“是娘放的,说是要我们相守一生。”
宋祁苦笑:“母亲差点好心办了坏事。”
安然陪笑了一日,脸颊都微酸,宋祁当初说回到宋家开始会不自在,她可体会到了。
还好赵氏这个做婆婆的待她好,多数也是因为母亲是她知己好友的关系吧。
这一沾枕,困意就上来了:“唔,反正事情也过了……娘让我明日随她去见族中长辈,宋哥哥明日去哪。”
“去兵部任职。”
安然笑笑,强打了精神看他:“宋哥哥你升官了?”
宋祁淡笑:“兵部右侍郎。”
安然愣了愣:“正三品?”
“嗯。”
宋祁默了默,抚着她的柔软青丝,“翰林出身虽好,但也是外派在外面两年,只是一个滨州通判,做了再大的功绩,也不过是造福大羽国的一寸地。
我本以为应当是做五品郎中的,可是没想到圣上却封了个侍郎……我想,不过因为我是宋家嫡子罢了,总要撑得住场面。”
安然知晓他在想什么,宋祁绝非那种想依赖家族而生的人,可是又不得不受家族权势的影响。
出身好的人,确实要比别人少走许多弯路。
当年爹爹在官场那么久,一直在翰林院中,官品不上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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