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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皇嫡母,她心下冷笑,表情亦无过多变化,也不看坐。
“皇上可是日理万机,劳烦你还惦记着哀家。”
太后接过云瑶手里茶盏,慢慢启盖,轻抿一口,交予云瑶。
她挪挪身子,寻着更舒服的姿势靠着。
云瑶见气氛尴尬,唤了句:“皇太后”
。
太后眸扫过人示意,对着云瑶一笑,轻抬凤眸,给人看座。
“皇儿,来找哀家可是有何事?”
皇帝看着床榻上的皇太后,那一副不待见的模样,他手握成拳,青筋直冒。
莫不是为了寿宴之事,为了不让天下人说不孝,朕还真不想来此自寻讽刺。
他强忍下怒意,“儿臣是来问问,皇嫡母寿宴之事,看看嫡母还需要些什么,让您开心开心。”
皇太后闻是来商量寿宴之事,脸上神色缓和不少。
她狠狠刮了一眼云瑶,暗意其人为何不早说。
“哦,寿宴,皇儿不说,哀家差点都给忘了,劳皇上还记得。”
顿,“哀家这也没什么需要的,博尔济吉特氏刚去了,好好热闹一番冲冲喜也是对的,但也不必整得过于复杂,就大伙一起看看戏,让秀女也参加吧,听闻博尔济吉特氏与富察氏都相继让人入了宫,哀家也想看看人如何,其他的皇儿看着安排就行。”
逐想也没什么开心的,不过是来提醒寿宴之日,让哀家不要摆脸色而已,太后神色又恢复之前的冷漠。
“哀家也乏了,若没其他事,皇上便退安吧。”
皇帝闻太后所言,也并没有多大的新意,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来。
让退之意明显,他也不愿多留,一句“儿臣告退”
,后怒回养心。
秀女瓜尔佳可沁换上崭新的一身淡黄色衣衫,坐在铜镜面前,任从家里带来的随身婢子侍夏,点降唇,贴花黄。
“又不是新嫁娘,做甚把我打扮成这样?”
没想一句玩笑话却引来侍夏的泪珠,知晓她从小与自己一齐长大,被她视如姐妹,怕也是看见昨日一起入宫的一位秀女因为在甄选时故作聪明想获圣宠而被赏一丈红而心有余悸。
秀女瓜尔佳可沁微笑伸手替侍夏拂去泪珠。
“宫中不比以前在府里,以前是阿玛宠我,你又是我贴身侍婢,所以在府中自是无人敢欺。
今后,怕是我都不知如何能不被人欺,自是不能保全你。”
提起阿玛不由得自己眼圈也泛红,若不是阿玛提前打点一二,要是昨天自己也遭人妒,怕是自己也不知现身在何处了。
“罢了罢了,不许这么感伤。
陪我出去逛逛罢。
你当日在府里不是极喜欢姨娘的那个花园吗?这宫中的御花园自是更美的,如此我便带你去散散心如何?”
她微笑起身,和侍夏一起走出储秀宫。
深秋略带寒意的清晨,瓜尔佳可沁有些许瑟瑟。
她理了理飘乱的青丝,跨上婢子侍夏搭好的梯子。
朝墙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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