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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让诚恳的面向他,“小三小四可能更扛不住。”
周璞:“……”
他挨揍的窝囊事,阿让是如何知道的?
他烦躁的抓抓头,以前不觉得周览是个多么碍眼的玩意,最多是好脾气的避让着点,可现在他的不甘心越来越强烈,交个朋友还得看他高兴不高兴,实在憋屈。
“为什么要抗揍?”
陆行不明所以,完全不懂这俩人在说甚。
谈让笑笑,“陆兄,你来的时候没看见工匠们的状态吗?”
“哦,现在是不是该到开工的时辰了,是不太像话。”
陆行是个一板一眼的人,说要干什么就必须要干什么,不会考虑太多,谈让的言外之意,他明显没领会。
因为谈让眼睛不方便,陆行便主动替他跑跑腿,多分担一些事,说话就跑到了前面去督工。
“阿让,是不是你媳妇他舅舅整你啊?”
周四摸着下巴,“我来的时候瞧见了,明显都是故意的,要没人指示,谁敢这样。”
谈让提步向前面走去,“整我不要紧,我就怕他把自己整垮了。”
周四听他这话哆嗦了一下,感觉自己死皮赖脸的跟他交朋友,还是很明智的。
“不是我们不开工,实在是没力气啊,午饭都没吃呢,连口水都不给喝,眼瞧着太阳就起来了,受不住受不住。”
谈让跟过去,就听见一干工匠扯皮条,上来不敢对着陆行扯,就跟传话的小吏扯,还是豪不讲道理的瞎扯。
“才过早饭点,喊什么饿啊,我们管午饭,可不管你们早饭,自己想办法去,误了工有你们好看的。”
“呦,官家人威胁咱们小老百姓啊,这建的好歹是佛寺,能不能对众生友好点,佛祖他老人家可庇护我们呢。”
“嘿!
你们这帮没规矩的玩意,还有理了!”
陆行看不下去,亲自出面,“不知诸位在闹什么,之前干的不是好好的吗,方才我来的时候还瞧见你们在吃早食,现在说饿了不太像话吧,而且这天早起还凉,哪里就热了?”
陆行的规矩思维,对着一帮明显不想讲道理的工匠,属于有理说不清,而且人家知道他是刺史大人的公子,有话不跟他当面争。
“陆大人,您不知道我们干粗活的辛苦,怎能同一般人论,干活要体力还出汗,早饭不抗饿啊,想要中间加一顿,可是又没钱,这月的工钱还早,大家上有老下有小的,不得省着点么。”
这种层面的不讲理,陆行就明显扛不住了,谈让毫不怀疑,这帮人再卖卖可怜,陆大人就能给提前结算了工钱。
“这……谈兄你看?”
陆行面露为难。
周四哼道,“陆兄,你对着一帮大老粗,用文人的方式可不好使,别听他们忽悠,能干就干,不想干拉倒,又不是找不着工匠,谁还有钱不想挣啊。”
“可是一时半会的,哪里去找人啊?”
“陆兄你先别急。”
谈让走上前,问道:“有谁是没吃午饭饿了的,站到左边,怕热渴了的站右边。”
谈让站在一土堆上,环视四周,即便是没有焦距的眼神,仍旧能给人以压迫。
“我只给五个弹指的时间,这种选择不难,超过了我就当诸位放弃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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