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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樾的亲事提上日程,家里一片忙碌地喜气,转眼就把四夫人的白事给冲的一干二净。
沈令菡最近一直跟二夫人忙家事,早出晚归的,比谈大人还要准点。
“阿让,我看最近你不要给我做早饭了,我饿了填两块点心就行。”
她又起晚了,忙里忙慌的洗脸梳头。
她发自内心的佩服谈小让,不管她什么时候起,这家伙总能提前做好早饭,在她洗好脸的时候端到眼前,从不让她空着肚子出门。
她十分过意不去,说好的在他受伤期间照顾他,现在倒好,还要反过来折腾他。
“早饭是要吃的,两人的一起做,不费什么事。”
谈让把早饭端到梳妆台,手上的粽子皮基本都拆了,只简单包了一圈。
那只手伸到眼前的时候,沈令菡屏住呼吸,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单薄细长的手,指尖凝着盈盈微光,手心斜斜的一道白布,隐约可见粗粝的伤口,有种别样的味道,非常吸引人。
“手还疼吗?”
“早不疼了,已经结痂了,就是伤口有点难看,所以没拆。”
谈让抓住她纠缠在发丝里的手,笑了笑,“你吃饭吧,我帮你。”
沈令菡放下酸硬的胳膊,舒了口气,摆弄头发实在不擅长,又不能像平常似的随便梳个麻花辫,每天早上最愁的就是梳头。
她拿起剥好的煮鸡蛋,精准地咬了一口,把蛋黄先叼走了,然后盯着镜子里摆弄头发的手指,“你居然会梳头啊?”
“大概琢磨吧,就是不太懂妇人的发髻,梳的不好,你将就看。”
任何东西到了他手里,似乎都能变的轻而易举,方才还纠连成结的头发立刻变的温顺起来。
“没事,是个人就比我梳的好。”
一个绑麻花辫就能出门的姑娘,自然不会在意梳什么样的发髻,她只顾专注的吃早食。
等她喝完了最后一口粥,头发也弄好了,她随意往镜子里瞅了一眼,居然还不错。
也没多复杂,简单的挽了个髻,别了根簪子,更像是男子的发髻,不过看着大方利索,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这就挺不错了,谢谢啊阿让,晚上请你吃鸡腿。”
谈让想了想,“那我晚上给你买小油饼。”
“就这么定了。”
沈令菡吃了早饭,浑身舒坦,“我走了啊,你路上慢点。”
谈让站在原地,“目送”
她出门,然后摸摸身上的三两铜钱,琢磨着发俸之前得再赚点。
二夫人屋里,沈令菡对着帐本子头大如斗,家务事比想象中还要复杂,她有点想撂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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