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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雨应声而退。
“等等!”
徐静姝又唤了声。
“既然容表姐不愿提受伤的事,便是怕夫人忧心。
你也莫要提了,让夫人好生养养吧。”
……
回去路过悬济堂,容嫣去抓了些药。
出门望着对面的琳琅阁,忽而想到钱员外。
他不但低价将田产卖给自己,且在户部的儿子还以自家名义免了她一年的税,更送了她好些的六安。
容嫣觉得趁他离京之际,也该回赠些什么。
不过她一个女儿家,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送他都不若送内宅夫人来得稳妥。
于是带着云寄去了琳琅阁,看能不能选些玉器首饰。
宛平琳琅阁是京城的分店,虽不及京城总铺,却也极尽奢华。
梨花木的货架,精工细雕,金丝彩锦衬托,映得饰物好不精美。
一位年岁不大的侍者接待,见容嫣衣饰不俗,便请她去了二楼茶间。
品茶的功夫聊了几句,得知她要送人,问及年纪身份,侍者将自家精致之物端了来。
墨绿暗纹的锦绸泛着微淡的光泽,和上面的金镶红宝石头面映衬,相得益彰。
东西倒是好东西,可问及价格,略显点尴尬。
不要说整副头面,仅那一根步摇差不多就是她小半个田庄。
容嫣抿茶,莞尔一笑。
这情况侍者见多了。
笑而不语,无非两种意义:嫌贵,抑或是不入眼。
他瞥了眼容嫣腕上的桃色碧玺,笑道:“小姐,这套头面虽不及您那胭脂水,却也是我们店里上乘了,送人绝对拿得出手。”
容嫣端茶的手稍顿,胭脂水?她下意识看了眼腕上的手钏,恍然。
这是她在秦家便一直带着的,原主喜欢,她也觉得简约纯净便一直没摘下来。
她知道碧玺贵,但不知在这个时代这么贵。
容嫣又看了眼那副头面,笑道:“换单只的吧。”
又不是求人,太过隆重,就算她敢送人家也未必敢收。
侍者含笑退出。
还没待他返回,一小厮匆忙而至,问道门前可是小姐的马车,拦了店铺的门面,能否知会一声移步后院。
容嫣歉意点头,便让云寄下楼去告之车夫了。
二楼正对街道,容嫣不放心,趁房中没人推开窗缝朝外望,云寄和车夫正站在楼下说话。
车夫点头牵马朝西去了,云寄则留下与一妇人聊着什么。
妇人背对容嫣,看着有些眼熟,她探头欲瞧个仔细。
蓦然间后背有股压迫感袭来,一只大手扣着窗沿,另一只则握住了她正开窗的手,将她圈了住。
她赶紧抬头,一眼落入了幽邃的深眸中。
“天寒,仔细风吹又要起疹子了。”
虞墨戈声音低柔,语气带着不经意的魅惑,握着她的手把窗关上了。
容嫣望着他,讷讷道:“你怎么在这?”
他低头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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