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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漱:“江予迟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阵子,陈漱将江予迟的资料看了个遍,隔着冷冰冰的文字,他只觉得这个男人运筹帷幄、手段雷霆,并不能从中感受到一丝温情。
这样的人,和盛星合适吗?
“他这段时间常来剧组,挺好说话的,但对人不热切,好像天生就和人隔着点距离。
但对你姐是真好,往她身边一坐,就变成凡人了。
但你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男人这玩意儿,说变就变。”
梁愽生感叹道。
陈漱顿了顿,问:“她很喜欢他?”
梁愽生满头问号:“人家是夫妻,你想什么呢?”
陈漱没应声,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对那个男人并不能全然放心,尤其是处于那样的位置上,身边的变数太多了。
...
吃完夜宵,盛星跑去和鲨鱼打了个招呼,准备和剧组一块儿回去。
江予迟不急着回家,陪着盛星散了会儿步,一直送她到酒店门口。
“我回去了,早点儿睡。”
江予迟拍了拍她的发,示意她进去。
盛星仗着他看不见,躲在帽沿下的那双眼直溜溜地往他身上瞧,藏在兜里的手也有点儿蠢蠢欲动,她小声嘀咕:“三哥,你会追人吗?”
江予迟一顿,虚心求教:“怎么着,星星有建议给三哥?”
她别开头,不说话,但也不走。
就这么站在他眼前。
江予迟垂眼,颈间的凸起上下滑动了一下,指尖动了动,忽而上前,伸手将面前要抱抱的盛星抱进怀里,手臂隔着薄薄的衬衫,圈住她纤细的腰身,微微收紧,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脑袋。
他低头,看向脑袋埋在他胸前的小姑娘,很轻地笑了一声:“是三哥不好。
晚安,星星。”
盛星特别矜持,手攥成拳头,藏在兜里不动。
她就这么顺着他的力道在胸前蹭了两下,他的温热的气息像羽毛一样往下坠,让她鼻尖发痒。
“晚安。”
盛星小声道。
说完“晚安”
两个字,盛星跟小鱼一样从他怀里钻出去,飞快地逃走了。
夜风顺着她跑动的影,并不温柔地吹翻了她的帽子,无力被地风裹挟。
盛星没停下,任由可怜巴巴的帽子无措地在风中打着卷儿。
江予迟在夜色中上前几步,展臂将即将落地的帽子抓住,站在原地将帽子捏得平整,弯了弯唇,转身离开。
车停在夜市附近的停车场。
几分钟后,车驶离街道,在车尾即将消失的时候,另一辆车缓缓跟了上去,速度不快,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江予迟开的不是回落星山的路,而是回公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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