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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没有事先全部跟其他常委们沟通、交底,不论他们赞不赞成,至少应该让常委们理解后,再上会。
三是没有给马县长、赵书记一丁点‘脸面’,全部驳回了他俩的处理意见,没有表现出适当的灵活性和进行必要的妥协。”
胡书记说。
“导致他俩后来对我确定的事,阳奉阴违多、不配合多,主动支持少、积极配合少。
四是应该交给县政府去办,等县政府有个明确意见后,再召开常委会讨论确认也不迟。”
胡书记说。
“县长本来就是计划生育的第一责任人,交给县政府处理,既合乎逻辑又有缓冲和回旋余地,该多好啊。
看来,我在官场上还是很幼稚,不成熟啊。”
胡书记说。
“那对外呢?”
我问。
“至少有两个失误,一是没有事先主动、专门向市委王书记汇报,请求指示,请求理解。
因为,张长康毕竟是王书记的专职司机,打狗也要看主人啊,打了丫鬟丑了小姐啊。”
胡书记说。
“二是不该向王书记所在的市委发出书面通报,这不是把市委、把王书记放在火炉上烤吗?我当时只是想当然地认为,王书记官大,应该比我们觉悟高,应该大张旗鼓地支持我们处理此事。
再说了,我们也是照章办事,按惯例办事。”
胡书记说。
“可当时,我哪里能想这么多,这么复杂呢?尤其错误的是,向王书记的工作单位发出书面通报,自己处理了就处理了,何必又把事情捅上去呢?我真是糊涂啊!
唉……。”
胡书记长叹了一口气。
“处理简单的超生一事,就得罪了市委专职副书记,得罪了县长,县委专职副书记,你说,我还有好日子过吗?我真是糊涂,我这是‘罪有应得’,咎由自取啊!”
胡书记说。
听完了胡书记的话,我的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难受莫名。
“我劝你,不要管什么事,你管不了,管不好,人多嘴杂,人言可畏,怎么做都要得罪一帮人。
还不如混一段时间,多栽花,少插刺,碌碌无为,平平淡淡……。”
胡书记说。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悟出的道理,但从直觉上判断,他说的不是气话,好像是从心窝里掏出的话。
“谢谢您!”
我站了起来,很真诚地跟他握手。
告别首任县委书记胡边柳,我有些不知所措施地站在马路边一颗大树下,斑斑驳驳的光影洒在我身上,显得有些孤立无助。
良久,我才怅然若失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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