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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白狐,他的馥儿是否还活着。
白馥没有回来,就意味着她并不想回宫,或者是她还有些不方便。
容盈极力按捺着自己的激动,这场戏得好好的演完,有些话只能私下里讲,决不能摊在明面上,毕竟白馥是个已死之人,林慕白也早已入了陵。
尘埃落定的事情,再搅动纷纭,会惹来议论纷纷,对谁都没好处。
白狐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瞧着满屋子的宾客,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种事情不管怎么说,都算得上一种羞辱。
可她等了那么多年,想了那么多年,却还是什么都没了,她有些不甘心。
差点死在白少康和鹤道人的手里,被炸得浑身血淋淋的,是因为念着他,她才能靠着胸腔里的一口热气活下来。
可是,他要娶亲了。
娶别的女子!
“没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你自诩聪明是否依然如故。”
白狐收手而立,扫一眼满堂宾客,“我只是开了个玩笑,大家都是旧相识,你要成亲竟然也不请我喝酒。”
她有些声音哽咽,眼眶有些发红,“翌阳郡主在外头的轿子里,你们把她接回来吧!”
白狐抿唇,“既然不欢迎我,我走就是。
这个玩笑开大了点,还望诸位不要介意。”
语罢,她转身就走。
“你就这么走了?”
孟麟问。
白狐顿住脚步,望着外头漆黑的夜,满目的红绸与大红喜字,“你不是不想请我喝喜酒吗?我不请自来闹了一场,我们就算扯平了。”
“你既然没死,为什么不回来?”
孟麟冷了音色。
“我是没死,可我丢了半条命,只剩下一口气。
这一身的伤,我足足养了一年多。
我武功废了,只能重新开始,慢慢的打通任督,恢复功力。
中间出了点事,所以就没办法回来。”
她回眸望着他,“不过对你而言,我回来是个麻烦,走了反倒让你如释重负。”
白狐回眸望着徐徐走来的苏婉,报之一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苏婉冲上来抱住了白狐,“我就知道,你们这些人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
这些年,我真的好想你们,好想你,你怎么就不知道回来看看我?咱们是过命的交情,你怎么就不作数了呢?”
有泪在眼眶里徘徊,六年!
一走六年!
回想过往,想起当年的种种,宛若昨日重现,怎么不叫人心酸至极?
“当时我以为自己没命回来,好在老天爷给了我一次机会。”
白狐回过神来推开了苏婉,“所幸大家都好好的。”
她低头苦笑一声,“现在不是叙话的时候,我在这里也不太方便,就先走一步了。
等你们喝完喜酒,我再来跟你叙旧。”
她疾步就跨出了大厅。
“你给我站住!”
孟麟一声吼,倒是把所有议论纷纷的人都给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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