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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十分固执,烧毁了那封老夫子的信,并让弟子从此不许再提及此事。”
“然后,那弟子沉默了很长的时间,在这期间,他考取了举人第一的功名,一时间让夫子以他为荣。
但很快,弟子发现了在夫子的书房里,藏着其他同时期出名的读书人带血的学说。”
“弟子感到一切都很可怕,这时的他,已无法再对夫子做下的罪行麻木以对,他学会了伪装自己的心思,暗中收集夫子的罪证。
就在他快要将一切结束的前夕,夫子找到了弟子,他说这私塾就是他的命,他不能离开,也不会让任何人摧毁这间私塾。”
说到这儿,枝头的秋蝉已来不及听完这个故事,随着一阵夜风掠过,枯朽的空壳顺着柳枝的缝隙落在南颜肩头。
她将秋蝉小心拾起,一声超度的梵呗声后,她松开手心,任秋蝉化作点点光尘飞散,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悲悯。
“那弟子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夫子在弟子身上所下的心血之大,让他无法接受弟子的背叛,就把弟子关了起来,还把他生前所有知道此事的好友、同僚捉到他面前,一个不落地杀了个干净,好让他知道背叛的代价。
最后,把他……”
嵇炀顿了顿,改口道,“把他一身的本领废去,扔到了遥远的贫瘠之地任他自生自灭。”
南颜听得哑然,许多谜团好似在一瞬间被血淋淋地揭露在她面前。
半晌,她才犹豫地覆上嵇炀的手背,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恨那个夫子吗?”
“年少易为爱恨扰,恨自然是恨的。”
放下已见底的蝉露悲,嵇炀看见南颜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不禁笑道,“不过阿颜心里既如明镜,怎么也合该我这个受害的年长者反过来安慰你才是,你这么喜欢操心,为兄会觉得羞惭的。”
南颜收回手,重新抖出她的招牌佛珠,道:“我听你这故事时,想了一肚子开解你的言辞,你总要给我个机会施展施展。”
“阿颜想怎么施展?”
“你随我皈依吧。”
“不,你随我还俗。”
“红尘俗世多纷扰,皈依佛门一身清净,从此修心修身你去,送人极乐我来。”
“听着不错,可惜我是个俗人,只想和阿颜做尽世上的红尘俗事。”
……
柳堤岸后面,被一个弥勒佛样的和尚抱在怀里一阵狠撸的白狐狸暴躁地摇着尾巴。
“老秃驴!
你徒弟破戒了你管管好不?”
老和尚笑眯眯地望去柳堤边的两人,道:“这不是很好吗?世间那么多深仇大恨,偶尔为情情爱爱所绊,也是一种化解之道。”
狐狸精想起他那么多年,一把胭脂一把小裙子地把小白菜糊养大,觉得十分不爽,对老和尚道:“你把老子放开。”
老和尚:“真方,你想干什么?”
“老子要一jio把这两个佛魔殊途的败类踢进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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