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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云可总算有种扳回一城的舒畅感,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从袖中抽出一纸,“也许,你看看这个再作决定比较好。”
于白一脸狐疑地盯着叱云可递过来的东西,半晌才伸手接过,辅一展开,立时瞪大了眼睛。
赫然是云司简的笔迹。
“叱云先生尊前:
敬禀者!
司简此番离勿返京,恐有危势。
然,余已有所安排,必不会坐以待毙。
只是,于白心重,若知晓此事,必会反弹。
晚辈知晓叱云先生对于白多有爱护,故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先生于关键之时规劝一番,万不可让其冒然入险。
恭叩!
司简上”
叱云可看着于白的神色变化,悠悠道,“现在,还要撂挑子吗?”
于白攥着信纸的手越捏越紧,可面上却看不出来是何情绪。
邵时见于白这样,担心全写在了脸上,偏偏在这样的气氛下不敢轻易开口,只得不断给郎晃递眼色。
却不想,下一瞬,于白卸了手劲儿,一脸似笑非笑地看向叱云可,“撂呀,为什么不撂?”
叱云可一噎,“既为他去,何故不停他言?”
于白并不直接回答,只是吊儿郎当地拱了拱手,“劳您大驾,守着这封信到现在。”
说完直接用后脑勺对着叱云可,作势要与邵时继续刚才的话题。
这下,换叱云可不从容了,“你竟真敢撩挑子?如此胡闹!”
“为什么不敢?”
“姓云的小子就没教给你什么叫责任吗?”
“他有教,我没学,怪我好了!”
邵时已经听出了于白这是在故意找茬,想张嘴劝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得求救地看向郎晃。
郎晃轻咳了一声,“既然大家有争议,不妨找个地方坐下详议可好?”
于白斜着眼睛看向叱云可,“争议?哪来的争议?我只是做个决定罢了,旁人同意与否与我何干?”
叱云可抖了抖腮帮,从鼻子里“哼”
了一声算是回应。
郎晃叹息一声,“于白,不论如何,至少知道京中之事皆在将军掌握之中,将军眼下应当没有危险,这是好消息。”
于白虽然不愿意给叱云可面子,可对郎晃一直都是如大哥般敬重,郎晃这话虽然并无什么大意,却也让于白原本高窜的火头有了熄火的苗头,拉了拉缰绳,软了后背。
邵时立时便知道于白这是不闹了,见缝插针道,“我知道前方不远有片空地,不妨大家一起在那处歇歇脚,同时商量下下一步的打算。”
于白可有可无地翻了翻眼,却打马上前,往邵时所指的方向而去。
叱云可还显得有些气愤,郎晃敬道,“先生若是了解于白,自不会认为他这是预备撂挑子了。
将军固然有所托,可将军托的与先生所想恐怕有些出入。”
郎晃施礼后夹紧马腹,赶上了于白。
叱云可敛了神情陷入沉思,禾和忐忑地喊了一声,“大祭司。”
“刚才那小子说想往大了干?”
叱云可自语般念道,念完轻笑一声,“也许真的有点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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