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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了。”
倪远航自吹的破译密码技能真不是盖的,他顺利登陆了柯灵的q,专注地查看着,内容都是一些明星、游戏,看上去十分普通。
一会儿,他喊道:“你们看!”
一个用相同数字加字母组合作为登陆密码的网络博客被他挖了出来,被设置为只有本人可见的相册里,柯灵上传了几张身上伤痕的图片,跟她同学描述的一样青青紫紫,翻过几张后,内容升级,皮肤见了血。
“打几下就完了,她爸爸下手太狠了,是亲生的吗?”
倪远航忍不住吐槽,“我爸对我就一个要求,只要学习好,啥都依我。”
柯灵的几篇私.密日志也是各种伤春悲秋,矫情灰暗,什么“悲伤逆流成河”
、“我活着就是罪”
、“谁愿意为了我背叛全世界”
。
赵苏漾悄悄跟岑戈说:“我初高中时也是这个德行,觉得全世界都欠了我,暗自幽怨,也不知道在忧伤什么。
后来我看到一个词叫‘疼痛青春’,觉得非常适合那时的自己,现在想起来真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于是那些做作幼稚的日志都被我删了。
四肢健全,身体健康,生活富足,跟许多人比已经够幸运了,我那时到底在矫情个什么劲儿。
但那种年龄似乎都有点这种倾向。”
“没有真正经历过生死的人总把生死看得轻于鸿毛。”
岑戈淡然评价,表情却十分沉重。
岑凝正是在这样花季的年龄生了重病,她还来不及伤春悲秋,就得直面死神,对她来说,能活下来就是万幸,绝不会额外忧伤其他。
犹记得出院那天,他去接她,她那样兴高采烈,回家的路上趴在车窗上,夸张地对一条熟悉的街道或一棵普通的树大呼小叫,好像外星生物来到地球一样。
他知道,出院对岑凝来说是新生,所以一切都好似失而复得的珠宝,那样珍贵可爱。
说话间,倪远航翻过一页,愣住了。
几根大头针插在柯灵的嘴上、手腕皮肤和脚底的照片呈现在他们眼前,都是自拍。
其中一张,手腕上横穿过十几根大头针,血虽不是很多,但也足够触目惊心。
赵苏漾看着都感觉手臂隐隐作痛,不禁搓搓手腕,好像那里也扎了针似的。
“这……这是她爸爸干的?”
倪远航忍不住问柯灵的同学,“这是虐待!
故意伤害!
为什么不报警?!”
那个同学茫然地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柯灵被这么对待过。
岑戈微皱眉,目光犀利地扫过这几张照片,笃定道:“是自.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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