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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又嘀咕着说:“我说换个地方。
我出银子。”
方拭非终于抬起头道:“我在这里住不了多长时日。
等我师父逝去,我就走了。”
林行远听她说的是我,却不是我们,心下觉得哪里怪怪的。
找了个地方坐下,看她在盆里洗白菜。
她样貌生得端正清秀,笑起来如沐春风。
举手投足间落落大方,让人心生好感。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出身,都没有见过。
几人其实在她上楼的时候就注意了,有心结交,只是碍于身份不会主动上前。
如今她靠过来,一书生就顺势问:“敢问兄台是……”
方拭非:“方拭非。
洪州人士。”
周公子眉头一跳。
听这名字似乎有点耳熟,可一时就是想不起来。
众人笑道:“久仰。
不知方兄出自何门?”
“诸位不必客气。
小弟只是籍籍无名之辈,想必几位大哥都没听说过。”
方拭非低头轻笑道,“小弟家中行商,先生也不过一无名小辈。”
众人嘴角微抽,脸上笑容已经淡了三分。
再看方拭非滋味便有些不同。
商户?也想来混他们的地方?
方拭非看着周公子道:“方才听周公子一言,觉得有些感慨。
忍不住出来说两句,并非有意冒犯。
周兄不会生气吧?”
周公子觉得这人碍眼,面上还是和煦笑道:“哪里。
兄台请讲。”
方拭非:“周兄说,‘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天下人各安其位,各行其道,则一国安矣。
我等文人,自当如是。”
周公子当她是要问什么,轻松道:“哪里?是圣人说的。”
方拭非:“圣人说的没错,可周公子说的,就有点不是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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