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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手贱,一个心狠,这不存心找打吗?
众人纷纷哄道:“何公子,方拭非是个疯子你不知道吗?何必来自讨没趣?”
“罢了罢了,他粗人一个,不要与他计较。”
何兴栋脸部一用力,眼睛就发痛,嘶嘶吸着凉气,怒道:“我要抓了你!”
方拭非毫不在意:“抓吧,你把我抓进去,方颖又能好过到哪里去?别忘了她是我三妹,她虽然讨厌我,可我爹喜欢我呀。
只要你把我抓进去,我就让方老爷把她嫁给别人。”
“我——”
何兴栋跳脚,“你——你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
方拭非两手环胸:“你要真奈何得了我,也不用忍我这么些年了。”
何兴栋要被气哭了。
卢戈阳扯她袖子:“方拭非!”
方拭非拂袖:“你扯我做什么?我一平民还能吓得住他?不是让他尽管来了吗?”
何兴栋更气了。
他直接甩袖离开,剩下的课也不上。
众人无措站在原地,末了空叹一气。
何兴栋不像个纨绔,委屈极了也不会动手打人。
方拭非才是。
卢戈阳推着她肩膀指责道:“方拭非,你过分了,都是同窗啊,说说也就罢了,你怎能动手打人呢?何况他……他爹还是县令!
你不想活了吗?”
方拭非:“反正我与他做不了朋友。
客气什么?”
卢戈阳:“天底下哪有解不开的仇。
你二人不过是一些小打小闹而已。
你若不故意耍他,他哪能处处针对你?”
方拭非却是很认真道:“现在没有,指不定以后就有了呢?不在乎他多恨我一点。”
卢戈阳愠怒道:“你二人真是——臭脾气。
我不管了!”
方拭非低头摸了下腰间的挂坠,也觉得没意思,干脆回家去。
主人听见门响,披着外衣起身,手里举着一盏油灯,嘀咕着出来开门。
他将手上的灯凑近到那人面前看了一眼,看清那张布满沟壑,但五官颇为英俊熟悉的脸,当下两股战战,直接要给他跪下。
“太太……太傅?”
一双有力的手将他扶住,接过他手里的灯。
煤油晃出来几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嘘。”
老者说,“今日来,要你做件事。
就当我杜陵欠你一命。
今后荣华富贵任你挑选,但你不可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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