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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下次记住了?”
“记住了,”
明夏忙不迭道,擦掉脸边流下的泪水,“娘子。”
这点事她都做不好,一点也不聪明了。
“别哭,要哭成小花猫了。”
苏苑娘上前,拿过帕子给她,“去,把人叫进来。”
“娘子,我路上已经问清楚了,我跟您说。”
“既然来了,我问他几句。”
“是。”
小管事进来请安,“小人旁三见过夫人。”
苏苑娘点点头,“浚老爷家的老夫人现在怎么样了?”
下人回道:“回夫人,人救回来了,大管事新接手府里的事情,刚刚忙着老爷差人吩咐过来的事情去了,不能前来亲自禀您,就差我来了,小人是大管事的亲侄子,以前大管事在外面铺子里当掌柜,小人就经常替大管事跑腿送信,绝没误过事。
大管事说,等忙过这几天,他就过来给您请安,细细跟您来禀这几天的事,如今他失礼的地方,还请夫人见谅一二。
这次他差小人来是跟您来传话的,浚老爷家差人来家里说想请您过去看看老夫人,大管事的说天色太晚您不好出门走夜路,便婉拒了,大管事道这家人明日还会来,就让我来知会您一声。”
旁三一口气说完,抬眼小心地瞧了前方的人一眼,又飞快收回,毕恭毕敬接道:“大管事说今天已经天黑了,他擅自主张就替您拦了人回去,明日人要是白日再来,得您亲自见见人了。”
这大管事是常伯樊的人,与前世柯管家当常府的大管家当到他死不一样,这世柯管家被送出了府,新上来的大管家不叫大管家,叫大管事,是常伯樊从他的铺子里叫进来的人,名叫旁马功。
苏苑娘对此人毫无印象,只知他叫旁马功。
但听这传的话,这大管事是差人来告诉她,这浚老爷家的人不死心,明天还是会来人请她去他家。
这个时候请她去,除了求情,不会有别的事。
一个寻死的老太太的哀求,拒绝了会有人说她心狠,不拒绝,就得割肉,还是不去的好。
苏苑娘回:“好,你回去跟旁管事说,明日要是来人,带到客堂入坐来请我就是。”
“是,那小人回去了。”
“小哥,我送你。”
知春已过来,这厢出声道。
这夜常伯樊也是子夜才回来,知春守在外面,见到姑爷轻手轻脚洗漱,鼓了半天的勇气,方鼓起勇气跟姑爷说了娘子的吩咐:“姑爷,娘子说,您要是回来的晚了,就去旁屋睡,屋子已经……”
常伯樊看着她,南和拿着脸巾也看着她,知春的声音本来小的不能再小,这时便连声音也止了,猛地低头看着地上,不敢把话都说了。
她没说,常伯樊便当没听到,接过南和手里的脸巾擦脸,擦完把帕子给南和:“行了,你把水倒了就去睡,剩下的事交给旺富他俩,明早让旺富先顶上,你休息半日。”
爷当没听到,南和也当自己没听到,按过脸巾在盆中搓洗,笑着小声回爷的话:“爷,我急不了这一时半会儿的,我哪能跟您比累?您都不累我怎么会累?爷,您就让我明早也来罢,这几天都是大事,旺富大方他们年份浅,哪有我这个从小跟着您的机灵好使唤,您说是不是?”
这阵子见的各家的爷比一个月见的还多,哪怕不图打赏,就图个脸熟,他也不能嫌辛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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