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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宁毅特意早些回来,回来时静平没睡,他便先去将一身洗了干净,换了衣服才进欢喜楼。
静平知道他回来,自然更不会睡了,便在房中等他。
两人坐下闲话几句,静平便说了自己去翠月楼识得丹娘一事。
“公主竟去了翠月楼?”
宁毅颇为吃惊,“丹娘是廷平妻家的婶娘,我去翠月楼吃过几次饭,那里的菜色倒是不错的。”
“魏廷平妻家的婶娘?”
静平又是吃惊又是意外,“今日我见丹娘,不过三十余岁罢了,竟做人婶娘?”
“起初我也好奇过,丹娘看着确实只有三十余岁般,只是这是人家家事,我也不好细问!
不过几年前,丹娘的丈夫因病去逝,她无儿无女成了寡妇。
丹娘倒也是能干的,不过几年时间,便将翠月楼经营的有声有色,倒成了古玉街第一楼,乃至东安城都是有些名气的。”
宁毅说。
“听驸马的语气,倒是挺欣赏人家的。”
静平倒不是吃味儿,只是见不得驸马夸旁的女子。
“何来欣赏可说,只是……”
宁毅心道那丹娘也是不凡女子,来历见识都跟别的女子不同,这些并不好说,必竟是人家家事。
他又见公主水眸盈盈的瞅着自己,便叹道:“公主,你何苦捉弄我,在我心中任何女子都不及公主万一的。”
这话倒是很中听,静平十分受用。
听他说起丹娘,略带犹豫,便想驸马定知道丹娘的来历,只是他素来不愿说旁人私隐,自己自然不会再追问。
“驸马,你说我也想做个酒楼,你说可行吗?”
静平道。
“公主为何想做酒楼?”
公主是皇家之女,若说要财富,她现在的财富是享受不尽,若说兴致,那酒楼是极费心神的。
“我嫁妆里余钱极多,放着也是放着。
今日我看翠月楼极为有趣,也想做个更有趣的,只是若真做酒楼,定会费心费神,要找个合适的掌堂才好。”
静平道。
“你若是想做,我便来张罗,不过古玉街倒是没有合适的店面,大市街再可以寻一寻,大市街如今也是极繁华的,南来北往走商的都爱在大市街打尖儿。
我先寻着有没有合适的店面地皮盘下来,再做打算。”
宁毅心中虽然觉得公主做酒楼实在浪费心神毫无必要,又想公主竟然想做,那他便全力助之,不让她操心便是,只要让她高兴便好。
静平心里是全心信**毅的,他说大市街好,那便是大市街好。
“后日府中春宴,公主需要我来办的,全部交给我便好。
明日上午我会将神机营中的事情办一办,下午便能得出空来。”
春宴自然不可马虎的,他更不能放手让公主一人操持,自然要分担一些的。
“那些琐事我上午便安排妥当了,帖子下午都送出去了。
至于春宴菜单如何,有哪些得趣的节目,要演什么样的戏曲班子,我的春夏秋冬各司其职,自然都会妥当安排。
你明日下午得空,陪我说说话就好。”
静平此时是发现了宁毅的千好万好,他处处体贴自己,处处以自己为先。
她让他办的事,他没有不尽心不妥贴办好的。
和他在一起,更是最为安宁自在,心头总有许多话想跟他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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