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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秋风,你们都出去吧,我跟驸马有话要说。”
静平仿佛不知自己又做了什么惊人之举,轻声命令。
“是,公主。”
夏雨和秋风立即退出去,关上门。
一关上门,房内便只剩下他们二人。
静平心里是极为紧张,她抬头看他。
这呆子实在长的太高,如此近要跟他对视,便得抬起头。
“昨夜,驸马生我气吗?”
静平问
“没有。”
昨天他确实有受辱,宁家更是颜面尽失。
他站在东苑外一个时辰,思绪良多。
但很快想通,公主不情愿嫁给自己,会有此举很正常。
“真没有?”
静平见他神色坦荡,心里已经信了。
这呆子只怕心里只有国家大事,只有杀敌战场,哪会记得这些。
“不然公主以为如何?”
宁毅反问。
静平心下微微一惊,见他神情肃然不解,询问时眉头微皱。
他真是跟元真元佑等翩翩白面公子全然不同的男人,浓重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若是以她会觉得粗俗不堪,此时吮吸他的气息会让她倍觉心安。
思及时,羞意更重,本一直抓着他的衣袖,便悄悄松开。
“我头一回成亲,对未来有些惧怕所以一些冲动,做出伤害侯府伤害你的事情。
今日早上醒来细想便有些后悔,驸马不怪我,我却有些责怪自己。”
她说的很真诚,一早便想既给让她机会重活一次,为何不重活到嫁他之前,偏偏要重活在她羞辱了他之后,实在恼心。
“公主今日纡尊降贵,亲自为我祖母和父母亲奉茶,我心里非常感激。
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公主无须自责,我也没有放在心上。”
宁毅到是很认真的回答,语气正真坦荡,没有半点虚假。
静平抬头,心里极为吃惊,眼前的男人的胸怀如此坦荡,说话直接大气,绝不拐弯抹角。
若是寻常男子,此等事该羞愤难当,在他眼中却是云淡风轻。
这样的胸怀,怎能不让人钦佩。
三哥曾说,若论当今英雄,他真正钦佩的便是宁国侯世子宁毅。
“驸马如此心胸,本公主很是钦佩。”
静平露出善意,“日后我若再有妄为之举,驸马请多担待。”
“公主客气了。”
她才不要如此客气,但静平并不知如何与夫君相处。
她自小受尽万千宠爱,父皇,母后将她捧在手心,太后爱她如心肝,其余皇子王孙对她处处讨好,她肆意惯了的。
但眼前的男人,不刻意讨好,进退有礼,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李嬷嬷行动倒是快,不一会儿就带着人将驸马的东西收拾过来。
驸马的衣物用品实在是少,一个箱子就装完了。
只是李嬷嬷去传话的时候,整个宁静都震惊了,公主居然让驸马住到东苑来。
“这公主也不知道现在是哪一出?”
陈氏很不解,对夫君说。
“静平公主是当朝大公主,皇上说过大公主有颗玲珑剔透心。
昨夜对下嫁大概颇有不平,一夜思量后自然是想通了,亦知道跟毅儿成亲大局已定,自然要好好过活。
此等气度,倒不是寻常女子能有。”
宁国公道,子玖是宁毅的表字。
“子玖心性耿直,那公主精灵般的人物,毅儿哪里是他的对手。”
陈氏忧心冲冲,大公主嫁给子玖,陈氏心里是不愿的,但皇家指婚,哪里是他们能拒绝的。
“夫妻之间,哪里有什么对不对手,这一柔一刚,一粗一细,这才互补,你就少操些心。”
宁国公搂着妻子安抚道。
“也就你心大。”
陈氏睨了丈夫一眼,还是免不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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