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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一个颤颤巍巍年过四十的男人便被带了上来。
孟清欢望着那跪在地上全身发抖的中年男人,她挑了挑眉,目光微微一斜落在了夜君离的身上。
却见他手中端着青瓷茶盏正低着头品着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孟清欢瞪大了眼睛,夜君离却轻笑了一声看了她两眼,轻声道:“是上好的云雾茶,你不尝尝?”
孟清欢抽了抽唇角,不过她却是有些口渴,索性端起面前的茶盏轻尝了一口,夜君离凑过来问:“如何?是不是比王府的好多了?”
孟清欢咂咂唇,点点头道:“是不错,回去的时候记得带上点。”
夜君离眼角的笑意轻轻的荡开,他看了她半响才柔声道:“你若喜欢,我便都给你带回去。”
孟清欢浅浅一笑,和夜君离坐在一起,悠然自得的品着茶。
而他对面的楼禹辰意味深重的目光打量着他们,那本就幽冷深邃的眸子又沉了些许,片刻后,他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随即闲适自在的端起桌上的茶盏低头轻尝了起来。
“陈太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给朕把话说清楚,若有一句妄言,朕砍了你项上人头。”
夜亭江不怒自威,随着他话落,这沉闷的夜空突然划过了一道蓝色的闪电。
陈洪俯在地上颤抖的声音说道:“轩王当日伤重,但不至于身亡。
他当时吩咐臣为他用药,让他的脉象渐弱,做假死之症,说是要借机诈死来调查龙腾军覆灭的真相。
臣向来敬仰轩王便按照他的吩咐做了,其他的臣就概不所知了。”
孟清欢听着这话着实一愣,她饮茶的动作一僵,听着夜亭江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张卿,陈太医一人之言不足以为证,你还有什么证据都统统呈上来吧。”
张晋丰低着头声音依旧沉稳有力回道:“孟德怀已经招认与轩王勾结,请皇上传其来与轩王对峙,是非曲直自然便可一目了然。”
他神色淡定,目光如炬,话中透着必胜的把握。
孟清欢眉心猛的一挑,她垂了垂眸,思绪一时有些混乱,为何孟德怀会招认与夜君离勾结?
难道就连孟家也是太子一党的?
“罪臣叩见皇上。”
突然一道颤抖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孟清欢的思绪。
孟清欢抬头望去,记忆中那有些模糊记忆的容颜与那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重合,正是孟九儿的父亲,兵部尚书孟德怀。
“孟德怀,张卿弹劾你勾结轩王,装神弄鬼欺君罔上,此事可属实?”
夜亭江冷冽的声音透着威严霸气。
孟德怀俯在地上身子有些颤抖:“皇上,罪臣是被逼无奈的,这一切都是轩王指使臣做的啊。”
他声泪俱下似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样。
夜亭江猛的一拍桌案,脸色微怒:“究竟怎么回事,给朕把话说清楚。”
孟德怀的身子又是一抖,吓的头也不敢抬,唯唯诺诺的声音说道:“轩王兵败秋岩山,却将一切罪责推到了臣身上,说臣没有及时增派援军才导致龙腾军大败。
轩王说,若臣一切听从他的安排,就可免了臣失职一罪,不然就会让臣一家老小跟着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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