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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星迟疑着道:“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刚刚那个男人我好像在公路旅舍见过。
他应该和那两个女人在一起,可她们说要去车河。”
漫长的公路尽头有两条分岔路。
一条通往车河,另一条通往沙驹。
显然那男人是在乌川镇和那两个女人认识的,或许搭了她们一路,隔天分道扬镳,他孤身来了沙驹镇。
目前的情况,暂时是合理的。
可他又出现在他们住的民宿里,会不会过于巧了?
江予迟显然对这样的事更为敏感,尤其鲨鱼这趟的目的地是西北监狱,可这些不能告诉盛星。
他安抚似地拍拍她的头,说:“我们明早就走,不久留。”
经过这一遭,他们晚上没再出门。
中途鲨鱼来了一趟,在门口和江予迟说了会儿话,盛星坐在单人沙发上,数着那些糖果玩儿,时不时往门口看一眼。
门口两个男人的神色不似前几日轻松。
“哥,你怀疑是蜂鸟的人?”
鲨鱼拧着眉,压着声音,“蜂鸟这辈子都得在牢里蹲着,他底下还有人?”
江予迟低声道:“当年他还有东西没交代,一直握在手里,现在许是有了用处。
他们的目标是我,不是你,明天我们分头走。”
鲨鱼态度坚决:“不可能,我不会自己走。
你还带着嫂子,这一路不安全,一切等到了西鹭再说。”
当年,他们特别行动队收到西北保护区求助,抓捕一个盗猎和运毒的组织,历时七个月,他们捣毁了据点,几乎抓了所有犯案人员。
其中主犯就是蜂鸟。
整七个月,他们熟悉蜂鸟,蜂鸟自然也熟悉他们行动队,当时的行动队队长江予迟,是蜂鸟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
江予迟凑近鲨鱼,快速说:“你换车带她去西鹭,我去把人引开。
若三天内我没赶到,通知西北。”
他顿了顿,声音微冷:“这是命令!”
鲨鱼一哽,沉默片刻,应:“是!”
江予迟交代完,转身回房,刚关上门,对上一双晶亮的眼睛,她鼓着腮帮子吃糖,含糊着问:“你们说什么?脸色那么难看。”
他在沙发侧蹲下,尽量缓和语气,不让她害怕:“三哥在这里有点儿事需要处理,明早你和鲨鱼先去西鹭。”
“咔嚓”
一声脆响。
盛星咬碎糖果,几口咽下去,抿抿唇,小声问:“很重要的事吗?我留在这里会给你添麻烦吗?”
江予迟听她小心翼翼的语气,心像是被咬碎的糖果。
他带她出来,却要在半途丢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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