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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什么愣?”
江予迟收拾完,见盛星还维持着一个动作没变,不由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顺带在额前落下一个吻。
盛星摸摸额头。
不合时宜地想,自从两人接吻过后,江予迟时不时就过来亲亲她、碰碰她,仿佛一会儿没亲味道就散了。
“三哥。”
盛星把剧本一扔,转身趴在沙发上,仰头看江予迟,神色严肃,“对戏的时候,你会认真吗?”
江予迟一顿:“怎么个认真法?”
盛星组织了下语言,含糊道:“就是你得按照剧本上的来。
不能瞎来,不能瞎说话,不能闹我。”
江予迟一口应下:“可以,剧本分我看一眼。”
盛星抿抿唇,跑去书房打印了两份。
两人一人一份,各看各的。
江予迟拎着那两张薄薄的纸,神情微顿,视线扫过下面这场戏,可算明白了盛星说不能闹她指的是什么。
《钟》的女主角玉瑶是个寡妇。
前头的丈夫是个留学生,回国说是要追求新式婚姻,转头把这个没怎么读过书、只会花钱的富家小姐抛到脑后,去追寻理想自由、风花雪月去了。
社会在革新,婚姻也是。
但这风花雪月不过几日,丈夫喝醉酒,啪叽一下,掉河里淹死了。
玉瑶心情郁郁,干脆出去散心,找了个烟火气十足的弄堂住下,感受一下人世间的生活,顺带看看丈夫口中的新世界。
她就是在这里遇见了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和玉瑶见过的任何男人都不同。
他就住在她隔壁,模样斯文,却沉默寡言,弄堂里的人见了他,都叫他一声先生,每当这时,他那张冷峻的脸上会露出一点柔和。
玉瑶每日站在帘后,见他日出离家,日落而归。
每一日他都干干净净,穿着那身长衫。
佣人告诉她,这位先生,是一个修钟人。
玉瑶日日见他,某日忽然动了心思,当即换了身旗袍,抹了红唇,喷了香水,敲响隔壁的门。
盛星和江予迟要演的,就是第一场勾引戏。
有第一场,就意味着会有第二场、第三场,甚至更多。
盛星在看剧本的时候,不禁好奇,这位先生,能忍几场呢?
江予迟略微有些头疼。
若换作以前,他一定忍得住,换作现在,倒是不见得。
盛星的叮嘱在某种程度上有一定效果。
他甚至想,不如把自己的手捆起来。
盛星犹豫片刻,问:“三哥,我去换身旗袍,你方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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