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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薰球挂在周筝筝的拨步床上,只有一个,周筝筝随手扎了两条流苏从香薰球上垂下来,说:“水仙,这香薰球要成双挂在这儿才好看呢。”
水仙说:“姑娘,没有了。
做这么一个,可要用素锦绣上很久才有一个的。
所用的香,也是奴婢从墨香那里学了很久的。”
周筝筝说:“我倒是听说,我母亲那里有一个珐琅镂空香薰球,煞是好看,你随我一起去找我母亲要去吧!”
于是,主仆二人来到春晖院。
林莜和风三娘刚刚谈好,风三娘见了周筝筝,笑着起身说:“以前啊,总以为管家是容易的,直到自己真的管了起来,才发现有多不容易!
这不,找你母亲取经来了!”
周筝筝给风三娘行礼毕,说:“三婶娘这么快就要走了吗?不留下来用膳吗?”
风三娘说:“已经打搅你母亲很久了,再不走啊,怕是你母亲烦我了。”
林莜笑道:“三娘说哪里话,你若留下与我一起用膳,我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烦你。”
风三娘说:“你不烦我,怕是吴国公也要烦我啦!”
说完笑嘻嘻地走了。
林莜说:“这个风三娘,做了管家后,变得比过去开朗得多了。
刚来的时候,可是成天一个人待在自己院子里,沉默寡言的。”
周筝筝坐下,看着林莜雕花大床上的珐琅镂空香薰球,笑道:“娘,女儿来向你讨一样东西的。”
林莜坐下喝了口水,刚才和风三娘聊的口水都干了,“恩,你说。”
“女儿想要这个香薰球。”
周筝筝抚摸着这香薰球。
林莜笑道:“你喜欢,就拿去吧!
不过,这是你父亲买的,你要谢谢你父亲。”
“父亲对母亲真好。”
周筝筝一扯,那香薰球就掉了下来。
“阿筝,来,让娘量一量,娘要亲自给你做件棉裙子。”
林莜拉过周筝筝的身子,拿了个皮尺对着周筝筝的腰就测量了起来。
“娘,不是刚测过吗?”
周筝筝闻着香薰球的香味,问道。
林莜说:“是啊,不过,你这身子,是一天天都在长大,一天天都在变化,以前的衣裙,你都穿不上了呢。”
周筝筝恍然,“唉,是啊,女儿是一天天都在长大,娘亲却是一天天变得漂亮。”
“你这张嘴啊,今天是抹了蜜糖了啊。”
林莜说,“娘是一天天变老,知道吗?”
周筝筝说:“谁说的,娘就是一天比一天好看。
太后娘娘才是一天比一天变老呢。”
一提到太后娘娘,林莜眼神闪了闪。
“娘亲,女儿想进宫看望太后娘娘,”
周筝筝摇着林莜的手说,“太后娘娘可是女儿的亲姑婆,女儿就这么一个姑婆,如今病危,女儿如不去看望,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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