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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平时,于白肯定死也不会承认,可是基本已经醉得飘起来的于白,哪里会想太多,还能维持着不倒下的状态有问有答就很不容易了,所以云司简一问,立刻瘪了嘴,一脸委屈地点头,“嗯。”
“嗯”
完了似乎还嫌不够,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又拼命地点了两下头,“有心事!”
“什么心事?”
“宝宝心里苦!”
云司简的嘴角抽了两下,实在是不能理解喝醉的于白为何要自称宝宝,这称呼,有点,诡异的别扭。
“为什么苦?”
“但是宝宝不说!”
云司简克制着想要揍某人屁股的冲动,明明自己没那么容易动怒,可却容易在于白这里破了功。
“问你话就给我好好回答!”
云司简下意识拔高了声音,拿出了平日面对士兵的威严。
然后掷地有声的话却没换来半点回应,于白只是垂着脑袋并不说话,以为是自己的嗓门吓到了于白,只得耐下性子,重新问了一遍,“有什么心事?”
然而,仍是没有回音。
云司简皱眉,走近于白,在他身前蹲下,稍稍推了他一下,哪知这一推,于白整个人往后仰去,直接躺成了个大字。
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咬了咬后槽牙,又深吸了两口气,云司简觉得自己实在是没必要跟一个醉鬼较真,看着于白即便大醉地睡了过去,仍然皱着眉很不舒服的样子,那点被一而再再而三打断的怒气,彻底聚不起来了。
“斗得过敌军千万,偏偏拿你无可奈何。”
云司简自嘲地低语了一句,随后认命地抱起于白,把他送回屋里。
刚往床上一趟的于白,扒着床沿就是一阵干呕,一副想吐吐不出来的样子,生生把眼里逼出了一滴生理盐水。
云司简替他拍着背,眉头拧得快要能夹死苍蝇了,等到于白这阵劲儿过去,重新躺好,才略不放心地出去喊了人送碗醒酒汤来。
还好,喂下的过程还算顺利,于白不挣不扎地喝下醒酒汤,再次昏睡了过去。
待得于白睁眼的时候,已是翌日未时。
生生被饿醒的于白,没什么力气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竟然不疼,不死心地又拼命晃了晃,还是不疼,不禁有些沾沾自喜,“看来我这酒量不错啊,竟然一点宿醉的反应都没有。”
“别得意了,根本不是你天赋异禀,是昨天被喂了醒酒汤。”
邵时端着白粥进屋,一脸嫌弃的模样,“等了大半天了,可算听到你屋里有动静了,赶紧给我麻利地爬起来趁热喝点粥。”
于白从床上蹦了下来,一把抱住邵时,“还是小邵儿心疼我啊。”
邵时嫌恶的表情又深了几许,毫不留情地推开了于白,“别恶心我了,给你喂醒酒汤的不是我,吩咐给你温着白粥的也不是我。”
于白登时有种不祥的预感,却还是不肯放弃最后的挣扎,“难道是方宇?”
“方宇才没空搭理你,是将军。”
感觉一道雷正劈在自己脑门,于白转着眼珠子死命回忆,可昨晚的记忆偏偏停留在自己进了府门,之后全部断片了,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将军有没有很生气?”
“这我哪知道,我又不在。”
“你不在?难道只有我跟将军在?”
“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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