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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个许大马棒,你狗日的还活着!”
大孬嘿嘿笑个不停,那张脸都快笑烂了。
许大马棒神色肃然地咂着嘴道:“这么多年不见,我还以为你蒸发了呢。”
大孬在一瞬间也是百感交集,多少年了,他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真正的朋友,对自己而言,这个世界真的非常冷酷,他真没想到今天会有一种见到故人的欢欣。
许大马棒握着大孬的手说:“你狗日的比我命好。
我那次逃跑被抓回来可真是惨了,整整戴了三个月的铅锤不说,又领了三年刑。
见到你真高兴,咱哥儿们得好好耍些日子。”
大孬用手抹了把鼻涕:“你可是受苦啦,快请坐请坐。”
看到桌上的酒菜,许大马棒眼睛一亮,对紧随其后的两个伙计说,“你看咱兄弟多够意思,刚进门酒菜就摆上了。
唉,我这肚皮可有两天没进干货了!”
喝完酒,猴子就摆上了麻将。
大孬对麻将不熟练,可他有灵气。
在猴子的指点下,四圈牌下来,出牌揭牌的动作就很像回事了。
再说他身边有鬼精鬼精的猴子,两人在开局以前说好的“捆锅”
,大孬的胆量就更大了。
“麻战”
越来越激烈紧张,“泡子”
也越下越大,大把大把的钞票挥来舞去,整个房间乌烟瘴气。
猴子早就手痒得厉害,一看师傅刚才还赢了很多,这一阵手气不佳,又输得差不多了,暗示歇一会儿由他上阵。
哪知道大孬早被亢奋的气氛所感染,两眼瞪得像核桃似的,哪里容得猴子插手?正说话间,大孬摸了个“炸弹”
。
“我师傅天生就是干大买卖的,这打麻将根本就不值一学。”
猴子兴奋得两眼放光。
对面的牌友朝大孬伸出大拇指:“咱这老哥是艺高人胆大,生手揭疙瘩,有赌命,有赌命!”
说话间,大孬又来了一个夹八饼的自摸,牌桌上的气氛变得异常活跃了。
大孬每摸上一个炸弹便会令他欣喜若狂。
就这样,麻将像魔鬼似的,勾住了他的魂魄,使他欲罢不能。
结识的这些赌徒,大都是以赌为生,而且出手阔绰,每天牌局完了就下馆子。
大孬下定决心要向他们看齐。
鬼混了没几天,他便成了这群人中的核心人物了。
半年以后,“口蹄疫”
之风刮过,养殖业也逐渐复苏,肉摊生意有了转机,可大孬早已把杀猪卖肉看不在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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