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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沉安一岁时,母亲患病去世,十七岁时,父亲癌症晚期去世,傅瑾言成了她协议上的照顾人。
三年前签下的协议,她一满二十岁就去民政局领了证。
傅谨言认为,二十岁和三十岁的婚姻注定不会有什么结果,忘年恋太过分了。
他现在只是暂时照顾着白沉安,直到她彻底长大,能自己承担一切的时候,就马上丢掉这个烫手的山芋。
现在的白沉安,就是一个被她父亲白明怀宠坏了的娇娃娃。
说她,她不听,打她,又不可能,便只能无可奈何的惯着顺着,没有章法的宠着。
傅谨言不是白明怀,不是白沉安的爸,他有自己的原则。
“我帮你拿衣服。”
见白沉安还赖在床上不动,他走向衣柜,拉开抽屉,从一堆花花绿绿的布料里随意拿出一小片红色的内裤和一个黑色的内衣。
“叩叩叩。”
门口传来敲门声。
“傅先生,绿茶好了,要送进来吗?”
是程阿姨。
“不用,放在门口就好。”
傅谨言头也不回的应话,把抽屉推回去,打开衣柜,随手拿了件白色的衬衫和白色短裤。
他把选好的衣服放到床头,转身去门口拿绿茶。
“沉安,起来穿衣服。”
白沉安没有理他。
傅谨言端着绿茶回到床边时,她还裹在被褥里睡着。
一头齐腰长的黑发胡乱堆在枕边,巴掌大的小脸肌肤雪白·粉嫩,两条眉毛弯弯的,像柳树的叶子,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睛下方落下一小片阴影,鼻子小小的,嘴唇薄薄的,下巴因为太瘦而有点尖,人人都有的五官却拼凑出惊人的美丽。
娇小又柔弱的样子,就像易碎的瓷娃娃,难怪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宠着她。
然而只有傅谨言知道,娇滴滴的瓷娃娃其实有多么的顽劣难教,天使外表下有着一颗魔鬼般的心。
“沉安,起来,喝些绿茶就不困了,你今晚必须回学校,否则会赶不上明天的早课。”
她不学怎么管理一个公司,也没接管荣光集团的意思。
行,傅谨言全都顺着她。
她的梦想是进入演艺圈,成为大明星,上的艺术训练学校,每一堂课看似微不足道,其实都是很重要的基础。
傅谨言认为,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她就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起责任,不能二十岁了,还整天三心二意只知道胡作非为。
“明天不去学校了。”
白沉安勉强睁开眼,不高兴的瞪着傅谨言,她就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有那么大的毅力,每件事不达目的决不放弃,非要一直念叨念叨,把她吵醒了还不罢休。
“这几天学校开运动会,我没有报项目,不去也可以。”
她哼哼唧唧说完,翻个身想继续睡,结果手勾到了什么,定睛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内衣内裤。
大脑当机了几秒,随即,她一股脑儿爬起来,把内衣内裤藏进被子里,再面红耳赤的瞪傅谨言:“谁让你动我衣服的。”
“回学校。”
傅谨言面不改色的看着她,并不认为自己替她拿了内衣内裤有什么不妥。
“如果你不介意,我还可以帮你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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