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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梦问道:“师兄,你真的决定要下山吗?”
青羽生抬头看看师父和师娘,有些僵硬地对阿梦应道:“嗯”
阿梦有些难过,不理解师兄为什么好端端的要下山,问道:“山上不好吗?”
青羽生难得露出温柔的神情说道:“师兄下山,有些事情要处理,等师兄处理完就回来”
阿梦还是有些不舍,怯生生地问道:“那···,那阿梦可以和师兄一起下山吗?”
青羽生一怔,宽慰道:“等师兄在山下立稳脚跟,阿梦要想下山,师兄便来接你。”
他们的对话继续着…
晚饭后,屋顶上,阿梦一个人静静地坐着,看着天上阴沉的月色,不像往日般活泼灵动,而是忧思沉沉的样子,像是想起这十年来,和师兄一起练剑、玩耍,朝夕相处的快乐日子,也像是为明日的分离而难过。
后山上,青羽生练着剑,?但他今日似乎不再状态,心中莫名的难受,他走到泉下,任由瀑布打落自己身上,似乎是为这十年来的恶梦而思索,也似乎是为明日的分离而难受。
寝室内,何清雪在缝补着衣服,却心不在焉的样子,柳叶升静静地看着书,好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仿佛一股不舍在每个人心中沉浮着。
良久,柳叶升坐到何清雪旁边,将她轻轻地揽入怀中,感慨道:“怎么,不舍得了,我也不舍得啊,毕竟朝夕相处了十年。”
“要不让福伯,陪他一起下山吧!
路上也有个人照应。”
何清雪建议道;
“算了,我们还是不要干预他的选择。”
柳叶升看着房梁,有些难过,他也提过让福伯和他一起下山,被青羽生拒绝了。
何清雪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哭了。
第二日清晨,山庄门口的下山的小路上,站着三拨人,分别是青羽生和柳叶升夫妇,而他们后面站着三个仆人福伯、哑仆和聋仆。
“阿生,这是师娘给你做的衣服,里面有一些盘缠,路上省着点用,但也别太委屈了自己。”
何清雪说道;
说着,哑仆便递上一个包裹,“是师娘没用,这些年都没有治好你的病···”
说着说着眼泪就来了。
青羽生安慰道:“师娘,莫要难过,这不是你的错,是阿生没有这个福分,等阿生处理完山下的事,便回来孝敬师父和师娘以报你们的养育之恩。”
何清雪似乎还是不放心,毕竟是妇道人家,心细如尘,难免会多唠叨几句:“江湖险恶,凡是都要留个心眼…,况且你之前从未涉及江湖的是非,一切要小心。”
“好了,好了,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柳叶升假装不耐烦地说道,其实心里也有很多话想交代,只是觉得矫情就没说。
何清雪瞪了他一眼,递给青羽生一块玉,交代道:“这是你当年受伤时,身上的东西,这东西不要轻易示人,你好生保管,或许它能帮你弄清你的身世······我知道这十年来你一直被那个梦困扰着了,你想弄清楚你的身世,我也不好拦你,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就回来,这里还是你的家。”
柳叶升接话道:“臭小子听到没有,该回来看看还得回来看看,煽情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下山去吧!”
青羽生给自己的师父师娘磕了一个头,起身看了看四周,似乎在寻找谁的身影,但哪里都空荡荡的,就下山了。
柳叶升怀中的何清雪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又难过的哭了。
远处,阿梦一直在青羽生看不到她的地方看着他,直到他远去,才一路跑来,想要去追,经过柳叶升身旁时,“早走远了,就别追了。”
柳叶升不咸不淡的说道,
知女莫若父,他们俩早就看穿女儿的心思,也就阿生这家伙木讷。
阿梦娇羞地抱着她娘亲的手臂道:“娘亲,你看爹爹又取笑我。”
何清雪和柳叶升呵呵笑了起来,显然是被自己这女儿给逗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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