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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日若有机会,欢迎八老板前去做客。”
疤脸嘿嘿干笑,一眨不眨地看着对面空却的楼廊:“别的女人就算了。
我老八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谁欠的谁还,他欠了我一回‘小个子’,我只照样从他屋里收回来一次便算清帐。”
“还是八老板开明。”
梅孝廷笑得和颜悦色。
“哪里哪里。”
几人客套恭维,遁步踅入房中。
梅孝廷悄然回头,看到对面女人正自掩门,隔着回形楼廊,她掩一扇,他亦掩一扇。
那门内马步端坐的清隽男子是谁?是今夜要与她同床恩爱的丈夫——只不过寄去短短一纸信笺罢,他原还怕她不肯来,未料到她竟真的来了;从前呢,从前他在庙中剃度、他病在床榻不起,叫荣贵去央去求,她说的是什么?——“少爷,她说叫你去死呢,死了也和她没关系。”
哦呀~~既是无情在先,不如干脆也无义。
梅孝廷勾了勾嘴角,玩味地笑笑。
——*——*——
“啊……谁?”
秀荷阖上门栓,蓦然见桌边一袭墨黑长袍冷冷端坐,心口猛地一虚。
“几时回房的?一点声儿也没有。
快走啦,我这儿不要你来。”
把木盆子放入小隔间,擦肩而过时恼了庚武一眼。
他不解释清楚给她听,她就不肯好好理他。
庚武隽颜上无风无波,素长手指捻转着青花瓷盏,嗓音少见的低沉:“我路过你身旁,牵了牵你的手,你没有反应,我便自己进来了……你在看他,他在对你笑。”
口中言语,那狭长双眸掠过秀荷娇嫩的脸儿,却像一匹隐怒的孤狼。
秀荷适才恍悟长廊上碰自己手臂的是谁,难怪梅孝廷忽然笑得那般异样。
看着庚武肃冷肃冷的眸光,生气起来的样子真是叫人心惧呀,一下午的胸闷忽然就开解了。
抿着嘴角,嗔剜着他道:“吃醋呀?就许人家围着你‘庚武哥’长、‘庚武哥’短的叫,我这才隔空看了一眼,一句话都还没说呢,你就不高兴了,不讲理。”
偏去床边叠衣裳,空留个背影给他看。
“啊——”
只还不及站稳,整个儿便已经叫庚武掠至清宽的怀中箍紧。
真是不要命了,怎样与他赌气都无妨,独独就不允她用这件事儿挑衅他!
那才沐浴过的身子,弥散出淡淡的诱人花香味道。
许是受了这一瞬惊吓,锁骨下的一片儿沃美猛然婷出,隐约可见雪山中两朵娇妍的红。
那红起初的时候盈盈小小,因着他连日的爱宠,方才有了如今润美的味道……这是他庚武一点点悉心开垦耕耘起来的女人,自从将娶妻的目标锁定于她,她便与那梅家的二少爷再无干系。
现在没有,今后也休要半分肖想。
庚武把秀荷紧紧锁在两腿之间,凝着她白皙的粉颊:“你心里若是无他,为何看他的眼神那般恍惚?连我唤你的名字,你也不曾听闻……可是因为与我赌气,忽然又后悔当日舍下了他,随了我走?”
可恶,这般霸道的男人,他自己的问题还没交代清楚呢,又反过来逼问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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