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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舟尧眉心紧皱,担忧地看着他,问了一句:“没事吧?”
“没事。”
林俞摇摇头。
他话刚落,就猛地转身掉头,在路边的水沟里吐了。
反应非常大,吐得他眼前一片模糊,喉咙烧灼,生理的反应完全失控。
手边递来一瓶水给他漱口,同时贴在后背轻拍的动作最后终于让他缓慢停了下来。
“我没事,缓缓就好了。”
林俞弯着要,哑声摆手对闻舟尧说。
下一秒一双手直接从林俞的腋下穿过,把他整个人提起来。
林俞猝不及防,伸手撑在闻舟尧的胸前,抬头去看他。
林俞不知道自己什么脸色,但他哥脸色绝对比刚刚教训他的时候难看了几倍不止。
他一边拿出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的手帕擦了擦林俞嘴边漱口沾上的水珠,另一只手贴在他的腰后,边动作边问他:“还想不想吐?送你去医院。”
“啊?”
林俞有点没从他非常轻的问询声中回神,反应过来后连忙摇头,“没事,哪有那么严重。”
“你确定?”
闻舟尧还是那副神色,收了帕子,贴了贴他额头上因为剧烈的生理反应冒出的冷汗说:“你快要把苦胆都吐出来了。”
林俞有些没脸。
他本身也有些因为剧烈呕吐后的脚软,索性任由闻舟尧撑着他,把头磕在他哥胸前,长呼一口气说:“吐完就好了,我就是……想到了挨了我一刀的那家伙。”
“猜到了。”
闻舟尧的手指捻了捻林俞的耳垂,然后说:“当下那种情况错不在你,那是他咎由自取。
忘了吧。”
那句咎由自取,语气冰冷。
林俞在他胸前嗯了声。
林俞活了两世,学生时代打过架,后来进了职场也跟人起过冲突。
可真要算起来,这种握刀伤人却是头一遭。
他再次醒来的那时候也觉得,重来一回,刀枪剑戟算什么。
可做起来,才发现并不简单。
闻舟尧的气息包裹而来,他身上是林俞所熟悉的木质香,很淡,很好闻。
家里只有杨怀玉有定期燃香的习惯,每次大扫除都往各个房间里点上一些。
林俞保持着那个姿势好长一段时间,终觉缓了过来。
“脚软,哥。”
林俞换了半边脸贴在闻舟尧胸前,有气无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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