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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臭不由分说,照准一个家伙就是两个嘴巴子。
尹松上前拦住臭臭:“嗨,对不起,我刚才出手重了点。
不要再……”
臭臭挥挥手,示意那几个家伙走开,对尹松喜形于色道:“你来这儿就是上帝,上帝就是爷,哪有孙子跟爷过不去的理!”
不知为什么,臭臭每次见到尹松,说话总是缺少底气,在学校时就是这样。
臭臭也试图用武力征服过他,可每次都是败北而归,尹松赐给臭臭一个永久的纪念——脑门上留下用改锥刺的韭菜叶宽的一道疤痕。
他觉得尹松身上的霸气太重,一种精神上的强悍,他说不清楚这种感觉,只是觉得无论到什么地方他都不可能超越尹松。
臭臭把尹松领到一间很豪华的办公室,递过一支古巴雪茄:“这玩意带劲,有化痰清肺的功能,来根试试?”
尹松接过雪茄,剥去玻璃纸,在烟屁股上插了一截火柴棒噙在嘴上:“这家伙带劲,能抽动它的人不多。”
尹松环视了一下四周,悠悠地吐出一股烟雾:“真没想到,几年不见,你事干大啦。”
臭臭点着烟说:“我请你还请不来呢,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你说这能不是缘分?”
“是啊,山不转水转,有缘总是能碰面的。”
“既然碰上了,我就要把我的想法说一说。”
“什么意思?”
“不要一惊一乍的,你婚礼那天,我就打算和你商量的,可你势扎得比我还大。”
尹松叹气道:“你我八面不沾,多年又不往来,你有啥事?”
臭臭大笑:“行了,行了,咱们有话直说,我敬重你的为人,敬重你的胆识。”
“我吃几碗干饭我清楚。”
尹松道。
臭臭依然谦和:“兄弟呀兄弟,几年不见,脾气一点也没变。
你能不能听哥把话说完?”
“你说。”
“你在外面冲冲杀杀这么多年,总算回来了,兄弟有那么漂亮个媳妇,生了那么俊的娃,我当哥的很高兴。
但我要告诉你,当今形势变了,道上的兄弟们不能靠打打杀杀过日子了。”
“噢,我明白了,哥是为我这瓜兄弟充电的?”
臭臭先是一愣,随即便放声大笑:“你呀,你呀,还是当年那脾气,一点都不服输。
你大老远回来,又带回那么多弟兄,总得想点儿养家糊口的门道吧?你说我当哥的不操心谁操心?”
“你怕是操不了这么多心。”
“你在外头吃哪碗饭,弟兄们心知肚明。
有时候我还真羡慕你,异地他乡玩了那么多年,你活的精彩啊!
作为道上人,没有啥东西比阅历更重要了。
你和铁军、大夯都是我关照过的兄弟,能走到今天不容易……”
臭臭突然停住了,他发现尹松正用嘲弄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他猛地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
“听说你这些年倒文物、贩大烟、收取保护费发了大财。
咱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找我来到底想干啥?”
“尹松,你就是性子不好,太敏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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