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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管我了,我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至于他,他伤得不比我轻。
如果你为我好的话,就装作不知道行吗?”
苏韵锦看着她,这就是陆路,她一直以为最快乐无忧的陆路?
陆路走了。
苏韵锦有些失神地坐在办公室里,不久,电话铃声响起,她接了,对方只讲了不到三分钟。
挂了电话,她长久地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回过神之后的苏韵锦跑了一趟人事部,再到徐致衡那里办了手续。
四年前的病假过后,她再也没有请过任何公休、年假,所以徐致衡很爽快地给了她十五天假。
就在她离开他的办公室前,他问了一句:“韵锦,没事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可以说。”
苏韵锦扶住门把手强笑,“谢谢你给我的假期。”
连夜坐飞机赶回家乡的省城已是夜晚,苏韵锦下飞机后立即赶往省医院。
在病房前,她看到了仿佛一夜间衰老许多的叔叔。
“韵锦,你回来了……”
年过五十的男人呜呜地哭了起来。
“怎么样了?”
她几乎辨认不出自己的声音。
“医生说这次复发,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其他脏器……是晚期,化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其实她早该猜到了,这几年,妈妈的身体一直反复无常,苏韵锦经常劝她到医院复查,可妈妈说,她不敢到医院去,生怕还没有被病压垮却被病吓垮了,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的好,起码多活一天都是开心的。
也许,妈妈心里早已经知道自己逐渐恶化的状况。
苏韵锦推门进去,她的手跟金属的门把手一样的凉。
谁能告诉她,其实她走错了病房。
眼前这个披散着花白头发,形容枯槁的女人是谁,是她曾经那么娟秀的妈妈?苏韵锦坐到床边,咬住颤抖的唇不让自己哭泣。
“妈妈……”
她禁不住轻轻唤了一声,可是又怕惊醒了睡着的人。
苏母极缓慢地睁开眼,看见女儿,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变成了哀伤。
“韵锦……你来了……正好,刚才我梦见了你爸爸,他在怪我,是我答应过他一生只陪在他一个人的身边。
韵锦……他在怪我……”
苏韵锦想握住妈妈的手,却发现上面插着输液的针管,她颤声说:“爸爸不会怪你,不会的……医生,医生……”
妈妈的脸因疼痛而扭曲,苏韵锦连忙对着门外喊到,叔叔和医生一起冲了进来,然后家属都被关在门外。
虽然没有多长的时间,可苏韵锦和叔叔坐在门外,无言等候,如同过了一个世纪般地漫长。
医生走出来的时候,苏韵锦几步跑上前去,“医生,我妈妈怎么样?”
“病人的情况很不乐观,我建议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救救她,求你了!
不管用什么方法,救救她。”
苏韵锦哽咽着哀求。
“你放心,对待任何一个病人我们医院都会尽力去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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