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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氏听了刘妈的汇报,一脸铁青。
她怎么生了一个这么蠢的女儿?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还能被陶清梦那个小贱人压了一头。
不仅如此,她还在下人面前失态,堕了主子的威仪,以后何以服众?
还有那些狗奴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个个一肚子坏水,不帮着主子就算了,还巴不得看笑话。
哼,主子的笑话是他们能看的吗?也不掂量掂量自个儿的斤两,不急,总有他们哭的一天。
她陶如氏都记着。
如氏扶着刘妈的手,莲步轻移,行至游廊下,望着天际说道:“刘妈,请姑娘们进来,叫外面的奴才都给我跪着。
叫他们好好想想哪里错了,错在哪里。”
刘妈点头附和:“夫人英明,这群奴才忒不是东西,一屋子的人,还能让姑娘们闹成这个样子,都是吃干饭的。
夫人要不罚他们,奴都看不过眼。”
如氏听了她的话,在她手上拍了拍,说:“要是个个都像你这么省心就好了。
刘妈,我是真心累。”
刘氏叹了口气,道:“都是夫人心善闹的。
我没进府前,人牙子就教我们‘这主子但凡觉得累了饿了渴了,或者是伤心了难过了情绪低落了,都是你们做奴才的失职了。
只有把主子侍候舒坦了,你们才算是做好了奴才,尽到了做奴才的本分。
’如今夫人觉着累,那只能是做奴才的失职。
要不是夫人平日里和善,他们哪里敢如此。
依我看,罚他们跪着都氏轻的。”
如氏一笑,骂道:“就你这个老货歪理多。
依你看,我该怎么罚他们?”
刘氏哼地一声,眉目森冷地说道:“杀鸡儆猴!
把那离得最近、笑得最厉害、听得最认真的一一提溜过来,分别挑断他们的双手、缝紧他们的嘴、捅破他们的耳朵,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霸着茅厕不拉屎,拿了银子不做事。”
“不行不行,这也太严酷了些,老爷知道了要骂人的,他最要礼节的一个人,怎会允许我对下人动粗,妈妈不要害我。”
刘氏脸色苍白,一脸被吓坏了的样子。
“夫人,您这么说老奴就要伤心了。
老奴跟了您十几年,说句托大的话,是把您当作了闺女,哪里会生那见不得人的心思,莫说是害您了,就是您破了一点油皮,我都心疼得跟什么似的。
您扪心问问,老奴待您好不好?”
“妈妈待我的心,苍天可见。
是我着向了,误会了妈妈,妈妈原谅则个。”
如氏微微欠身,向刘妈施礼道歉。
刘妈哪敢受礼,避在一侧,嘴里道:“夫人哪需如此,只要你明白奴的心,奴便知足了。”
“既让妈妈一片好心,我也不忍拂了妈妈的意。”
如氏沉吟半晌,道:“这样吧,此事既然是妈妈提出来的,便由妈妈来执行吧。”
“这,这……”
刘妈只想表忠心,这得罪人的事却是不想做。
“妈妈这是有什么顾忌吗?若有,这事便作罢算了,我心累就心累算了,妈妈千万别为了我勉强自己。
哪里值只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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