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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外众书生已经站不住了。
看热闹的人更是兴致盎然。
几位公子被人潮挤着,听不清里面的对话。
但见御史公和户部尚书双双到来,便知大事不妙。
钱公子沉声道:“我们怕是被这方拭非给骗了。”
国子司业同是这样认为,脸上表情都快挂不住了。
两手揣在袖中,用力交握手,正在怀疑方拭非的身份,并犹豫是否要随意寻个理由,将此事揭过去。
可他已经行至刀尖,连自述也说完了,该怎么改口?
县令拿起惊堂木,顺口又问了一遍:“堂下何人?”
出口就忍不住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方拭非很给面子,继续大声道:“方拭非,洪州人士!”
县令咳了一声,叫自己冷静下来。
才继续问道:“方拭非,你对方才国子司业所述案情,有何异议?”
方拭非微仰起头,直白道:“司业坑害我!”
这话打断了国子司业的思路,他想也不想便反驳道:“笑话,我与你素昧蒙面,为何坑害于你?”
县令问:“你昨日可有去找国子司业?”
方拭非:“有。”
县令拍了拍旁边的赃款:“你昨日是否给了他一百两银子?”
众人集体注视中,方拭非点头,清楚答道:
“是。”
县令“嗯?”
了一声,国子司业屏住呼吸。
堂上众人神色各异。
一时间竟然寂静了下来。
方拭非继续道:“可小民找国子司业,所求并非如他所言。
那一百两也不是为了行贿,只是想请司业在册上提名,制造声誉,代为宣传。”
“如何证明?”
县令说,“提名为何要奉上一百两?这便是行贿。”
“何需证明?”
方拭非指着案上那本书册道,“书中不都写得清清楚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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