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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书良:“你该自己问自己。
方拭非,朝廷中的恩怨并不如你想得那般非黑即白。
朝廷中的某些官员,不如你的想得那么愚蠢,也不如你想得那么聪明。”
方拭非作揖道:“那只请问叶郎中,几家商铺的钱究竟是去了哪里?”
“是啊,究竟是去了哪里呢?”
叶书良看她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起身走下凉亭的阶梯。
待下了台阶,又负手转过身,说道:“有些时候,出错得利的,未必就是朝廷,只是百姓习惯地都如此认为。
自然,勿论结果为何,朝廷责任都推脱不掉。
你若是想追根究底,那就去查吧。
我不会劝阻你,也不会阻挠你。”
方拭非追上前道:“若是下官真查出来了呢?”
“我想你会有分寸,知道该怎样做。”
叶书良说,“你若是真有本事,我保你不死。”
方拭非朝他一敬:“那下官明白了。”
随即从他身侧过去,先行下山。
·
顾琰去了五殿下的王宅,气得头脑发胀,用手按住额头。
小厮忐忑地端着热茶上来,摆到他面前。
深深弯着腰,然后快速撤下。
旁边那人踩着小步过来,行动间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面前的人。
在椅子的一角坐下,喊道:“琰哥。”
顾琰用力一掌拍在桌上,顾泽长不由闭着眼睛抖了抖。
顾琰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骂,可念及他的身份,还是忍住了:“我劝告过你,低调行事,莫再出头,你还找人去打那李恪守?我说的话你听过半句吗?”
“我……”
顾泽长想争辩,观顾琰脸色,又不敢在他面前说谎,才闷声道:“我气不过!
他是三哥那边的人推举上去的,这次又故意害我。
我如何能忍?”
顾琰冷笑:“他故意害你,还是你有错在先?你若是真晓得你三哥不喜欢你,怎还会跟在他屁股后面被他利用?看看,什么货色都能欺你一头,那些油嘴滑舌的小商户的话你也敢信,还敢替他们作保牵线。
如今出事了,这黑锅你不背谁背?”
顾泽长别骂得低下头道:“我哪晓得他如此狠毒?我明明是他亲弟!”
顾琰气急:“他不将此事抖到陛下面前,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
上套的人是你自己!
你叫他三哥,看他是不是拿你当五弟!”
他说着猛烈咳嗽起来,众人都有些慌了。
顾泽长手足无措地端过茶水:“琰哥,你别为我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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