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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唐秋猛地想起来,在天台跑下楼的时候,有看到过一个人影,但当时自己哭花了眼睛,以为是看错。
那么,倒是有可能是齐思思看到了她和江一凛在天台的对话?
该死的。
唐秋心里一阵烦躁。
她可不希望自己被针对,尤其是齐思思。
她只想妥妥当当地能熬几期是几期,通告费可比跑场串戏划算多了,这样子,也刚好能还清欠李潮东的钱。
这事儿能怪谁?只能怪江一凛了。
想起江一凛,唐秋恼了片刻,又凉了下来。
她现在还是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正如搞不清楚他心里的想法一样。
她心里有股好奇,有冲动想要探个究竟,烟火像是让她本死了的心又复燃了,可却又有一个理智而冷静的声音,告诉她:
“你何必。”
唐秋心烦意乱,拿起菜刀咚咚咚地切着菜,将心里乱麻一样的声音给盖过去。
“想什么呢。
还不如想点实在的。”
江一凛此时已经在厨房门口,见唐秋跟中邪似的跟砧板杠上,冷不丁地道:“怎么连砧板都跟你有仇啊?”
唐秋愣了一下,放下菜刀,回过头,见刚才让她心烦意乱的始作俑者就在眼前,心里的结登时就结得更厉害了。
“我不做饭谁做饭啊!
大家等着喝西北风啊。”
声音有些暴躁,但到了尾音,似乎是想起摄像头还在盯着自己呢,又软了下来。
江一凛见她认怂的语气,无奈地笑了笑:“虽然镜头会剪辑,但你也不能这么给自己加戏吧?暴躁的煮妇设定?”
唐秋索性将菜刀重重搁在砧板上:“那你咧?下来做扶弱助贫的暖心人设吗?”
江一凛无奈摇摇头,叹了口气,走了进来,背着镜头,表情是冷冷的,声音却很温和:“辛苦你了。
有什么,我需要帮忙的吗?”
唐秋还没反应过来,见他一把拿起桌上的淘米篓:“我洗米。”
“算了吧。”
唐秋压低声音道,“你会吗你?”
“你可别小瞧我。”
他拉长声调说,“我小时候是过苦日子长大的。”
唐秋心里一怔,抬头瞥向他的侧脸:“有……多苦?”
江一凛也侧头看向她:“苦不堪言的苦。
做演员,需要体会各种人生,不是么?”
这时他刚把水打开,手还没碰上呢。
唐秋忽然凶他:“我让你别碰水!”
那语气厉害得,厉害得江一凛觉得自己遇到了牛逼死了的班主任呢。
他一愣,便见唐秋过来,怒气冲冲关了水。
“我说了你是不是就不听啊?”
厉害死了,这是拿他当儿子教育呢!
他沉住气,把淘米篓搁回桌上。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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