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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陈让怕数学老师喊家长,最后喊来的是他的父亲,毕竟这种在办公室被打到死去活来的事情发生过一次就够了。
陈让的请求还在继续,顾止安叹了口气,说:“纸笔。”
“得嘞!
谢谢安哥!”
陈让回座位那纸笔,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纸笔这两样东西,敲了敲后排的桌面,也不等对方说什么,直接从那人的笔袋里抽出一支圆珠笔,然后说:“有纸吗?”
“有啊?让哥,干什么呀?”
“学习呀。”
“啥?那母猪都会爬树了好吗!”
说话间,坐在陈让周围知晓他是什么个性的几个男生嬉笑开来。
陈让也不恼,装模作样地踢了踢笑得最凶的后桌的桌腿,笑骂道:“你们懂屁!
我安哥的数学碾压年级第一好吗!”
虽然那些男生不信,但也不敢向嘲笑陈让那般嘲笑顾止安了。
毕竟顾止安不是他们能随便开玩笑的人啊……
陈让还真没瞎扯,顾止安的数学的确很好。
四五年前还参加或市里大大小小的数学竞赛,同林和言一起。
林和言的数学也不错,就是比顾止安还差了点,前者是按照老师的法子来一步一步算,后者是寻找更简单更方便的解题过程。
因为发生了那件事,顾止安就开始逃课。
休学两年,回到N市重新读高一之后更是考试都没参加过几次,所以自然没人知道他的真实水平怎么样,都以为他是只会打架的混混。
顾止安接过陈让递过来的笔和纸,快速浏览了一下习题册上的题目,瞥向陈让:“你是不是蠢,这种题目都不会?”
“是是是,快交作业了,我的安哥祖宗,您就帮帮我吧。”
顾止安耐着性子给陈让讲,纵使用了最简单的方式说明,陈让几百年没开动过的脑子也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在交作业之前也只完成了前面的选择题和填空题,大题是一道没写。
顾止安合上习题册,说:“交上去吧,比没写好。
剩下的跟老师说,之后再补。”
陈让转念一想,自己高一到现在还没交过数学作业呢,这次交上去了,老师应该就感动不已了吧。
想到这儿,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向顾止安表示感谢后,美滋滋地交作业去了。
前桌的于庞是将刚才顾止安的解题思路都听进去了的,昨天自己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出的题目,顾止安竟然花二十分钟就跟陈让讲完了,有几道因为陈让不懂还重复了好几遍。
于庞拿着作业本想转头又不敢转头,顾止安抬头刚好看到这一幕,挑挑眉,问:“于庞,找我有事?”
被点到名的于庞一怔,反应过来后捧着习题册,欲言又止。
到最后还涨红了脸蛋……
“你能……教我一下吗……最,最后的大题……”
“可以。”
收起手机,顾止安长手一伸拿过于庞手中的练习册。
“谢谢……”
“没什么。”
顾止安说,“篮球赛那天的事情也要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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