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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伦敦塔桥左侧。
午间的阳光洒在伦敦的大街小巷,为这座古老而又现代的城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泰晤士河波光粼粼,一艘艘船只在河面上缓缓驶过,留下一道道涟漪。
伦敦塔桥上,车辆川流不息,发出阵阵轰鸣声。
行人在桥上匆匆走过,有的赶着去上班,有的忙着去约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地。
远远望去,大本钟那庄严的身影屹立在城市的中心,时针滴答滴答地走着,仿佛在诉说着伦敦的历史。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张弈显得格外亮眼。
他穿着一件简约的风衣,双手插在口袋里,背着沉重的大提琴箱,散发着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孤僻,
像是流浪的艺术家那样,独自走在这座城市里,白色的发丝只是叫人微微侧目,
一个恍惚间,那个年轻的艺术家就已离开了他们的视线之中,汇入人潮之中。
“不对劲,真不对劲。”
张弈藏在风衣口袋里的手指盘着炼金子弹,嘴里低喃,“我都闻见奇怪的味道了,这就让它跑了?”
十来分钟前,他闻见了一股浓重的腥臭味。
滑腻又腥膻,像是死了好几天的鱼,又带着雨林中蛇类的诡异味道,哪怕只是一闻,都能脑补出滑溜溜的形象。
可恶的披鳞带甲的软体动物,想起那无骨的触手,张弈的拳头就硬了几分。
眉头微蹙,张弈循着气味传来的方向一点点地探索而去,一点都不担心这是圈套的可能。
他很自负,自负于自己的超级力量;对方也很自负,自负于己身的力量,轻慢于这个年轻的面孔,
能干出当街宰了秘党的人这事,要对面不自负也干不出来啊,就是不清楚背后究竟是龙类还是混血种,
但对方不偷偷摸摸的,也算是合了张弈的心思,
毕竟他没那个闲情去玩躲猫猫,也着实不想在伦敦多待上那么几天了,早早做完任务,早早收工,再给施耐德报销一下抚平精神损失的账单。
濒临失控的混血种可不会发出那股子死人的腥臭味道,他很确信,只要抓住了这只死侍的踪迹,就能顺着藤蔓摸到瓜,连瓜带茎都给他拔出来。
双眼微阖,遮盖那抹可能出现的金色,龙文在他的意志下行动,化作无形的风妖,
行人的心跳声与脚步声、汽车的轰鸣声、微风吹拂叶片的沙沙声,共同在张弈耳间汇聚,忠诚的风妖为他捕获声音,将他想要的讯息送到面前,
他的身上笼罩一层灰黑色的幕布,遮掩了他的存在,
照射在他身上的光线被扭曲,遮蔽了他的身形;
幕布隔绝了一切探查他存在的手段,让他成为行走人间的鬼魂,
“东南,三千米。”
张弈打开装备箱,从中拿出左轮,摸过暗格,拿出炼金子弹,一枚枚将它塞进弹仓里,面上带着几分玩俄罗斯轮赌的意趣,将上满子弹的左轮放在风衣内侧的口袋里。
平心而论,要是六发炼金子弹都撂不倒死侍,那再多几发也于事无补,还不如拔刀嘎嘎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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