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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病啊!”
公司的大门口每天也都堵着很多记者,他们在门口等着,企图采访到傅小司。
傅小司从窗口看下去,可以看到大厦的入口处始终挤着人,他们拿着话筒,扛着机器。
傅小司拉上窗帘,回到画板前继续画画。
可是心情烦躁,总是调不出自己想要的颜色。
调了半个钟头调出来了,落笔下去,却弄得一团糟。
丢下画笔去上网,看到MSN上几个以前一起画画的朋友,因为自己在同行里面太过出类拔萃的关系,所以和他们的来往都变得很淡很淡,其中一个在一些场合聊过几次,感觉还行,小司装作很轻松地打了一行字过去:哎,好烦呢,画不出来,真辛苦啊。
很简单的一句搭讪,目的是消磨时间,希望打发掉坏的心情。
可是收到的回话是:是啊,现在又没人给你抄了,你当然画不出来。
那一瞬间傅小司在电脑前面完全呆掉了。
这算是什么呢?三天前这个人还在拼命地低声下气叫自己帮忙,把他的画放一些到《屿》系列画集里。
傅小司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不动声色地关掉了MSN。
立夏拿过来一沓文件,是武汉那边传真过来的关于首发式的活动细节。
“小司,你要不要先看一下……”
“嗯,你放在桌子上面吧。”
傅小司起身走到沙发上,躺下来,闭上眼睛,也看不出有什么样的情绪。
立夏把文件放到桌上,然后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来。
傅小司把头抬起来,放在立夏的腿上。
“立夏。”
傅小司微微翻了下身,看着立夏的脸,“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回浅川一中吧,我好想看看那些香樟。
不知道在我们走了之后,它们有没有变得更茂盛……”
“好……”
时间过得好快。
以前立夏觉得那些诗人啊歌手啊总是无病呻吟,整天都在唱着一些感叹时光如流水的歌,光阴似箭白驹过隙什么的。
可是现在,立夏真的完全体会到那种飞速的流动。
似乎一转眼,整个夏天就扑扇着翅膀飞远,而紧接而来的秋天也瞬间消失。
十二月的时候北京下了第一场雪。
冬天又开始了。
而这半年的时光,应该是无比地漫长吧。
网络上辱骂诅咒傅小司的人络绎不绝。
那些以前骂傅小司商业化作品庸俗没有阳刚的其他没有红的画家,在厌倦了以前的那些论调之后,现在终于找到了新鲜的话题,整天纠缠着抄袭抄袭,似乎傅小司所有拿过的奖项所有出版的画作,以及从小到大的努力,全部都是狗屁。
甚至有一些“我还奇怪为什么他的画卖得那么好,原来是抄袭的呀”
之类的荒谬言论,立夏有时候听到那些记者的话简直想吼他们有没有脑子啊。
如果是两本一样的画集,那干吗要抄了之后才会受欢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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