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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得宠,让方薇云有危机感,甚至连出去度假都敢,担心自己一旦离开,“陆夫人”
这个位置,就会抢。
而伊蕊丝上挑衅示威,让方薇云长久以来“正室”
的尊严受到威胁,也使她有更深的危机感,让她心里下意识地察觉到,这个伊蕊丝,和陆绍褚以前的那些情人都一样。
伊蕊丝为什么敢上挑衅?必然是陆绍褚她的底气。
那么,在自己知道的时候,陆绍褚是是真的向伊蕊丝漏过什么口风?
方薇云怕。
她比自己轻,比自己会抓男人的心,她来势汹汹。
而伊蕊丝眼睛下那颗跟江月慢长得一模一样的痣,就成压垮方薇云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维持住理智。
那个找上的女人,长得真像她。
特别是眼睛下的那颗痣,特别像,可能的,她已经死,早就已经变成水鬼——
楚喻突然站起身,塞在耳里的耳机线扯,掉出来。
他顾上,朝陆时道,“水鬼!
方薇云说水鬼这个词!”
陆时神情平静,拉楚喻的手腕,让他重新坐到自己身边。
楚喻脑子转得飞快,“会会是,下雨天,她——”
说到这里,楚喻猝然止话。
连他都听出来,很有可能,陆时的妈妈,就是在十七前的某一个下雨天,方薇云杀死,然后扔到水里。
直到现在,她可能长眠在某一条江中,某一条河里。
所以方薇云才会在下雨天睡,才会说江月慢已经变成水鬼。
他都能想到的事情,陆时怎么可能没听出来?
楚喻声调低下去,“陆时——”
那种难过的感觉,再次弥漫上来。
楚喻觉得喉口泛起疼痛,他又呐呐喊一声,“陆时。”
陆时顺楚喻的手腕,下移,触碰到他手心的柔软纹路。
“害怕吗?”
这是陆时在架把人的虎口扎穿后,第二次问楚喻,害害怕。
他的嗓音轻缓,带淡淡自嘲。
“我手段很脏,像藏在暗处见天日的蛇鼠,连自己的生父都一算计。”
我把真实又肮脏的自己,毫无遮掩的,剖开一切伪装、血淋淋地,展示你看。
如果你只会看我一眼,我要你看到的,必须是最真实的我。
如果你施舍爱我,那我要你爱上的,也只能是最真实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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