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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对方走远,宋儒彦手腕一松,便将手枪随意的丢在地上。
转过头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倒在地上的我:
“还有力气走?”
我摇了摇头。
“我送你回去。”
他语气平静,目光落在我身上。
似乎犹豫了很长时间,才甩开自己的外套,将地上的我抱起。
蜷缩在他怀里,我闻到淡淡的烟草香,还有枪口特有的烟火味道。
相对无言,我只觉得喉咙发哑。
他也没有和我说话的兴致,便就这么抱着我,一路到了楼下。
将我放上一辆黑色的悍马,我没想到他的车竟这样低调。
也难怪这么多年都能隐藏在风浪之下,他这种与世无争的性子,也只有这样的车配得上。
发动油门,他转头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我:“哪里?”
我报了地址,他便一路驱车过去。
到了楼下,他打开车门让我出去,自己则半靠在车窗旁,一双黑眸注视着我。
“这个人情,算我还清了。”
他忽然开口。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今天救我,只是为了还我那日救他的人情。
我露出一个惨笑,心情坠到谷底。
踉踉跄跄的从他车上下来,我扶着墙壁一路摸索到楼梯口。
眼看就要消失在他眼前,他忽然又问了一句:“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他说的那种人?”
我眼眸一颤,忽然很想仰天大笑。
还有什么可解释呢,就连宋儒彦都在怀疑我。
虽然我们并不相熟,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是唯一能理解我的人。
但是,就连他,也因为汪爷一句莫须有的话,就不相信我。
果真,像我这种身份的女人,永远只配得上婊子二字。
“哪种人?”
我冷笑着,一步步跨上楼梯。
身上每一块骨头都断了般的酸痛,但心里更痛,“你认为我是哪种人?”
他久久没有回应,我也不想多说,只是打开.房门,然后倒在床上。
夜色清冷,我没力气打开天灯。
四周一片黑暗,如同层层蚕茧将我包裹。
我感觉自己越陷越深,快要溺毙在这黑暗里。
啪嗒,啪嗒!
我听到皮鞋撞击地面的声音,吓得浑身一抖,想起自己似乎没有关门。
来人没有开灯,对我房内也不算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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