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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羡扬唇,欣喜若狂,总算不再抗拒她了。
周斯越忽然又抬头,对上她灼热的视线,刚欲开口,被丁羡拦腰截断,她率先表明立场:“你放心,我知道你没谈恋爱的打算,我不会缠着你的,我只是不希望我们两个的关系那么僵而已,就算当不了情侣,做好朋友也行,跟高中一样。”
行啊,一年不见,都知道以退为进了。
话都给她说完了,他还能说什么。
“嗯。”
一句好朋友就把他俩的定位给明确了。
丁羡其实很明白,这时候的周斯越处于自我否定边缘,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在他看来都极其敏感,时隔一年,她不曾明白他究竟经历过什么,这其中也许交杂了对她的误会。
她需要做的是,陪在他身边,就跟当初他陪在她身边一样。
总有一天,会把过去那一年给补回来。
理顺了,丁羡也困了,看着满桌的线路板,又看看这个沉迷线路板的男人,她打了个哈欠。
“我睡哪儿?”
周斯越:“左边那张。”
“你睡哪?”
“沙发。”
嘣,边说着,小铁钳夹断了其中一根。
“那张床不能睡么?”
丁羡指了指旁边叠得干净的床被,说。
周斯越回头扫一眼,继续低头按线路板:“以后你就知道了。”
丁羡哦了声。
对以后这个词,还是充满期待的,高兴得屁颠颠跑到床上,躺下,一声高亮清脆的:“晚安!”
周斯越回头,看她。
小姑娘已经躺平了,被子盖了一半,露出一双小巧莹白的脚丫子在床上晃啊晃,得意的不行。
屋内,灯光晕黄。
少年忽然笑了,一声极低的:“傻不傻。”
屋内静谧,丁羡侧躺在床上,听见了,手枕着脑袋,唇角微微勾了勾,安然闭眼。
半夜的时候,雷又大了。
轰隆隆一声,响彻天鸣,仓库顶上开着一个小窗,被外头的狂风暴雨袭击得疯狂乱扇,丁羡惊醒,屋内灯还敞着,壁上的挂钟指针指向两点。
周斯越还没睡。
开了台电脑窝在沙发上写程序,约是写到瓶颈了,靠在沙发上,仰着头,一只手撑着太阳穴,在理思路,一会儿又身体往前弓,敞着推,双手交叠搭在膝盖上,低头沉思。
有那么一瞬间,丁羡忽然明白他的沉默,似乎在背后看到了他身上所背负的压力。
心又疼了一下。
“周斯越,你上床来睡吧。”
丁羡忽然开口邀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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