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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既如此猜疑,那我也就无须再说了。”
牟世杰道:“你这套论调也不新鲜,铁摩勒早已说过的了。”
聂隐娘道:“铁大哥见识我一向佩服,原来他也是这样说法么?那么,你难道以为铁大哥也是孩子的说话?”
牟世杰淡淡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与铁奘勒早已分手了。
君子绝交不出恶声。
我不想议论铁摩勒的见识。”
聂隐娘意冷心灰,伤心到了极点,当下也就淡淡说道:“既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朋友之义已绝,咱们也该分手了。
哦,我也还说得不对,我如今是你的俘虏,要杀要剐,都得听从于你,‘分手’二字,那是用不上了。”
牟世杰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回过身来,说道:“朝英,你,你给她……”
“解药”
二字未曾出口,史朝英已是冷冰冰的打断他的话道:“你忘记了她是聂锋的女儿么?放她回去,她已知道这里的虚实,正可以助他父亲破此城堡,建立大功。
到了那时,你我成了聂锋的俘虏,他们父女,可就未必肯放过咱们了!”
牟世杰霍然一惊,“朝英说的也有道理,我怎能断定隐娘不助她的爹爹。”
但要他伤害隐娘,他却也还于心不忍。
正自心意踌躇,委决不下,忽地有卫兵来到门外报道:“饮马川有个弟兄前来求见盟主。”
牟世杰有两个最得力、也最忠心的手下,一个是盖天豪,另一个就是饮马川的寨主杨大雷,身高七尺有余,绰号杨大个子。
这两人都是一方的绿林之雄,当年竭力推戴牟世杰做盟主的,也就是这两个人。
这一次牟肚杰来与史朝义合流,曾发出绿林箭,命令属下赶到幽州聚集,择日起事。
盖天豪所部早已来到,杨大个子所部却迟迟未来。
牟世杰正在挂心,忽听得饮马川有人来了,心中大喜,说道:“朝英,你好好劝劝隐娘。
我且看是谁来了,”
随手把房间虚掩,便去接见来人。
来的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小伙子,相貌很老实,像个庄稼人,但一双大眼精光内蕴,落在牟世杰这等武学行家的眼中,却可以看碍出此人颇有内功根底。
牟世杰咯有几分诧异,“杨大个于手下有如此人材,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
当下问道:“小兄弟你姓甚名谁。
在饮马川有好几年了?入伙之前,可曾投师学技;在寨中是何职位?”
那小伙子恭恭敬敬的行了参见礼,一一答道:“属下姓袁,单名一个‘浑’字。
先父是个武馆教师,曾学过几手家传的剑法。
入伙未到一年,承蒙杨寨主看得起,提拔我做‘忠’字旗下的一个小头目。”
过去一年,牟世杰虽曾到过饮马川,但在寨中逗留的时间不到十日,大小头目,数以百计,这样一个新进的小头目他不认识,那是理所当然之事。
但牟世杰仍是不禁有几分奇怪,“杨大个子也真糊涂,为何不派一个我认得的大头目来?”
但随即又想:“想必是见这小伙子武功了得,可当重任,改而派他前来送讯,这倒不好错怪他了。”
牟世杰眼光射向门外,门外有一匹白马,正在低头吃草,牟世杰不觉又是一惊,赞道:“好一匹照夜狮子,这是你的坐骑吗?”
那自称“袁浑”
的小伙子道:“这是杨寨主新近从官军手里夺来的一匹骏马,暂时赏给属下代步。”
牟世杰道:“杨寨主和大伙兄弟现在何处?他要你快马驰报,所报何事?”
那小伙道:“寨主和阖寨弟兄,都已开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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