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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她的人瞧瞧从京都府出来去丞相府,但我的人却没有看到。
我身边的人都是千挑万选,且再三嘱咐他们有动静就要上报,一般情况下不会出错,且是京都府和丞相府两边同时监视遗漏了的可能就更低了。”
陆清清深深吸口气,“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不想怀疑他,宁愿相信这件事就是下面的人办事不利,打盹没看到。
现在想想自己真可笑,明明看得见,却硬要闭眼装自己是瞎子。”
宋言致紧抓着陆清清有些发抖的手,这种发现至亲之人算计自己的感觉根本无法言说,他明白陆清清现在的感受,便更加说不出一句劝慰的话,因为他知道根本没用。
“看得出他陷害慕温良的心思很急迫,但为何,他要这般做?”
“是不是觉得解释不通,所以我不信啊,我弟弟干嘛要这样,要这么对我?”
陆清清咧嘴,像是在笑,但眼泪啪嗒啪嗒直掉,又像是在哭。
陆川海的算计和背叛,让她觉得多年的坚持和信仰都突然崩塌了,早知今日,她当初为了什么,吃尽苦头拼尽性命的那些都算什么。
钱越挣越多的时候,她真觉得老天爷在回报她以前受过的苦,真正的苦日子都过去了,有了这么多钱后,以后的日子再苦也不会苦过前头了。
现在她知道,什么叫做高兴得太早。
宋言致忙把陆清清搂在怀里,他深知这件事一定要搞清楚陆川海的动机,不然陆清清一定会放不下,不甘心。
以陆川海聪慧,他绝不会因为好玩或是什么其它无聊的理由才这样做,他一定有能解释通的动机。
“你才刚问杜俊黑不黑,”
宋言致低头看着陆清清白皙的脸颊、手背,再想到陆川海的肤色,是比平常人稍微黑一点,其实这不算什么,但和陆清清比就是很偏黑了,“该不是?”
“陆清清狠狠地闭上眼,似在努力挤干眼里的泪,然后缓缓的睁眼,睫毛上都挂着泪,“这点还需要再查,但我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了,杜俊惧内,却好色,他黑,还和我父母关系好。
我怀疑我父母身死的真相和他有关。
我真正的弟弟,可能不是他。
你听过布谷鸟么,在别的鸟的窝里产蛋。”
她母亲十月怀胎做不了假,得子的喜悦也做不了假。
陆清清觉得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当年被掉了包。
而她父母的死保不齐和这件事的真相有关,因为她父母当年自尽的时候,杜俊就在她家做客。
“别急,我们一定会查清楚。”
宋言致心疼不已,“天不早了,你先歇息。
若事情真如你所料那般,你更改挺下去,总不能让他一直鸠占鹊巢。”
陆清清缓缓点了点头,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宋言致的话。
宋言致拍拍她的后背,“我会一直在,便是全天下人都背叛你,我也不会。
至少你有我,我也不算太差的。”
陆清清一呆,愣愣地看着宋言致。
宋言致对陆清清微微笑了笑,随即召来夏绿嘱咐她好生服侍陆清清歇息。
“你陪她一起睡。”
夏绿行礼应承。
宋言致拍拍陆清清的头,最后看了眼他,方大迈步离去。
门关上的刹那,带了一阵风进来,陆清清额头的发丝被吹得微动。
“姑娘。”
夏绿红眼心疼地看着陆清清,随即和她抱在一起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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