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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霖起身把陶清梦掀开的帘子放下来,笑问:“这会儿不怕人说闲话了?孤男寡女坐一车。”
陶清梦瞪了他一眼,闪一边去。
不知道是谁不请自来的,真是懒得搭理这种人。
车夫前来回话:“前头翰林院侍讲士家的女眷从公主府赴宴回来惊了马。
他家长媳是有身子的人,这不出了事,人也不能搬动,正找大夫过来医治。”
“什么情况?”
陶清梦一把扯开帘子,就要下车去看。
公冶霖拉住她,“你先在这里待着,我去看了告诉你。”
“这都什么时候了?救急如救火。”
陶清梦甩开他。
公冶霖不放手,“信我一回,我说能去你再去。”
如果要做手术,药材和器材都在库房里。
陶清梦只得听公冶霖的话,等他一下车便去了库房。
医用手套、止血钳、剪子、产垫、脐带卷,万一要手术呢?要不要把那套手术器材带过去?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管他呢,救人要紧。
哦,对了,她还有一支百年老参,可以带些过去,也不知道孕妇情况怎么样了,到时候可以叫她含口参片。
陶清梦刚把东西拿出来,公冶霖就回来了。
好险,差点被发现。
她一颗心吓得差点跳出来,“怎么,怎么样了?”
她急忙掩饰,话都说得不利索。
“怕是不太好了,你不要过去,听话。”
这种事情,一个弄不好就是人命官司,遇到明事理的还好,遇上死缠烂打的,他纵使能护住她,也要花一番心思。
就是这样,她也免不了吃些苦头。
陶清梦是一个医生,遇到这种情况,她没法置之不理。
前世,就是坐个飞机遇到这种情况,都要拔刀相助。
更何况她如今身处帝都,很可能要和这些人打交道。
如果哪一天,她们发现她医术了得,又记起她当时在场却见死不救。
她怎么解释?没法解释。
陶清梦拿起药箱,坚定地看着公冶霖,说:“我是一个大夫,救人是我的天职,希望您能理解,如果可以,请您为我做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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