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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渭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反正都这样了。
“今天不用出庭么?”
“早上律师打电话说不用,让我们在家安心等着。”
徐渭到车前,拉开车门把母亲放进去,陈玲瞪大眼,“这是谁的车?”
“我老板的。”
徐渭压下心虚说道,“我兼职给他开车,现在他不用车,这个时间我可以自由的使用。”
“你赶快把车还回去,你们老板人好你不能得寸进尺。”
陈玲说,“不要占人便宜。”
徐渭绕到另一边上车,“我知道了。”
“这车好几百万吧?这么贵的车栽我合适么?”
“以后我会开更好的车。”
徐渭说,“回家。”
徐渭把母亲送到家,电话就响了起来,来电是老猫。
“你妈出院了?”
“嗯,在家呢。”
“我去医院看阿姨,没找到人。”
“你直接来我家吧。”
徐渭把行李搬到客厅。
“行。”
挂断电话,徐渭就听到啜泣声,他转头看到母亲在父亲的骨灰盒前抹眼泪。
徐渭心里憋得慌,在父亲这件事上他是非常不靠谱的。
“我不知道要葬在什么地方,就放在家里。”
陈玲擦了一把脸,房子里落满了灰尘,乱七八糟,显得非常萧条。
她又转头看自己的孩子,刚刚有了成人的模样,可到底还是孩子。
“不怪你,我知道。”
徐渭连忙拿抹布擦桌子上的灰,又把腐烂的垃圾扔掉,“我晚上得去酒吧,我让看护过来家吧?”
“不用。”
陈玲急忙说,“我现在能站的起来,没事的,我胳膊有力气。”
陈玲胳膊伤的不重,恢复的最快。
“老猫——茅时俊一会儿过来。”
徐渭说,“要不我让他晚上留在这里?”
“你们不用管我。”
陈玲说,“俊俊——他们考完了吧?”
这个话题比较不合时宜,徐渭揉了揉脖子,“嗯。”
陈玲叹口气。
徐渭拎着脏抹布去洗手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要不参加复读吧?好歹读个大学。”
水流冲过手背,徐渭抿了抿嘴唇,他不敢想。
茅时俊过来的很快,他不是一个人,还带着周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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