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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外的张劲远正好也听到了陈雪玉说的话,笑着走了进来:”
二婶就别夸她了,你看她这小尾巴都快翘起来了。”
李氏转头正好看到陈雪玉正冲张劲远笑的得意的小模样,不由得笑道:“你看她这得意的小模样,真像只翘尾巴的猫。”
被张劲远和二婶同时取笑倒也没什么,何况还有奶奶和杨花在呢,倒弄得陈雪玉一个大脸红。
杨花止了笑,有些拘束地跟张劲远喊了声“姐夫”
,就在一边跟张奶奶学绣花去了。
陈雪玉喝了口水,压下脸上上涌的热气继续说道:“咱们也可以在二楼的衣服上绣些花纹,梅花青竹什么的图案。
那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的总喜欢在衣领袖口的绣些东西,到时候咱们也绣一些。
二婶,我还给咱们绣坊想了个名字,叫天衣绣坊,你看怎么样?”
李氏念了几遍天衣绣坊直说这名字好,又有衣服又有绣花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就是刚搬来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些好绣娘,总不能就指着咱村里那几个人吧,头些天虎子他娘也出了月子,我也分了她一些绣活,但也才六个人,她们光是绣帕子和香囊就很费功夫,怕是腾不出手再缝衣服。”
陈雪玉笑道:“没事,就让咱村里知根知底的人接着绣那些帕子和香囊,至于做衣服,过会让人在门口挂个牌子,咱们把布料裁出来,让镇上那些人领衣服回家做,至于那些粗布的衣服就先不裁了。”
穿粗布的基本都是家里不怎么有钱的,有花银子买做好的衣服还不如买布自己在家做呢,这天衣绣坊卖的成品衣服只针对那些布料稍微好的,不然一时间也找不到那么多人手做衣服。
李氏正要开口说什么,二叔李铁牛就领着两个年轻人过来了,“雪玉丫头,这里有两个人说来找个活干,他们说会识字,以前在老家是帐房先生,一个是他的伙计,我听你二婶说前两天你还说要招人,就把人领来了,你看合适不合适?”
陈雪玉抬头就看到一身细棉布长衫打扮的张武,一旁跟着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小子,那小子模样清秀,长得也单薄,估计也就比大安小个一两岁,陈雪玉侧头看了看张劲远,张劲远轻轻点了点头,心里有底的陈雪玉站了起来,装模作样的问:“你们两个叫什么,家是哪里人氏,可都会些什么?”
陈雪玉打量张武和周小远的时候,那周小远也在偷偷打量她,虽然长得也不错,身段也不错,声音也不错,但周小远怎么看就是觉得不顺眼。
劲远哥哥娶的夫人不应该是名满天下才貌双全的大家闺秀吗?
张武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拘谨,作了个揖回道:“这位夫人,我叫张武,这是跟着我多年的弟弟周小远,我和小远本是北良镇周家村人,以前也在镇上给人当过几年帐房先生,我弟弟周小远就在店里给人当伙计,前些日子那家铺子搬到临安郡了,虽然我爹娘不在了,小远也是个孤儿,但我们还是不想离家乡太远,所以就没跟着去。”
李氏心软的看着眉目清秀和自家孩子年纪相差不大的周小远,“可怜的孩子,咱店里正好缺会算帐识字的,不如咱们就收下他们吧。”
这话自然是对陈雪玉说的。
既然是张劲远安排的人,店里正好又缺能识字算帐的人,陈雪玉自然不会拒绝,“那你们有住的地方吗?”
不等张武回答,那周小远口齿灵活的接口说道:“有的,我们就住在离这一道巷子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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