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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王根本不在乎院子景色,只想跟她独处,因此没话找话,指着不远处问道:“那边墙角的古树看着很粗,有些年头了吧?”
陆若晴回道:“听说我曾祖父买下这宅子的时候,树就已经双人抱粗了。”
“哦,那是少不得上百年了。”
桓王本是闲话,却忽然有所感慨,“人生在世,怕是还没几个人,能和这树一般过得岁月静好。”
陆若晴不想顺着他说话,更不想讨好他。
于是故意道:“树虽然活得时间长久,没有烦恼,可是站在一处动也不能动,有何趣味?人若是树,一个时辰就受不了了。”
桓王听了,好笑道:“你这么说,倒是树活得太可怜了。”
陆若晴看了他一眼,“至少比不得殿下。”
桓王越发好笑,“你把本王和一棵树相比?呵呵……,叫我说你什么好呢。”
他的语气带出一种无奈的宠溺。
陆若晴心下讥讽。
今生桓王和她才第三次见面,能有多深的感情?可他偏偏能把深情做的如此自然,一举一动都隐约透着温柔,随时随地把她笼罩其中。
也难怪,前世的她被骗得团团转。
“若晴,你累了吧。”
桓王忽然指了指前面的凉亭,说道:“你身上有伤,肯定比寻常人更容易觉得累,不如到那边坐下说话。”
陆若晴心中升起警惕。
他要做什么?难道打算在凉亭里调戏她不成?
“走。”
桓王含笑牵起她的手,根本就不容她抗拒便往前走。
“殿下……”
陆若晴想要抽出手来,力气却不够,况且也不想拉拉扯扯的,闹出动静反倒更加尴尬了。
没办法,只能跟着他到了凉亭里。
桓王微笑看着她,“怎么了?担心……,本王会轻薄你?”
陆若晴低眸,“不会的,殿下是端方君子。”
桓王的确做不出强迫女人的事。
对他而言,调笑暧昧是一种情趣,霸王硬上弓就太掉价了。
况且,没有哪个女人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又何必着急?到了凉亭,拉着陆若晴坐下,然后手轻轻放在她的肩头,“还疼得厉害吗?”
“倒不是很疼了。”
陆若晴不想和他继续调笑,赶紧说起闲话打岔,“原本我受了伤,就该清净调养,奈何一回家就是鸡飞狗跳,实在烦不胜烦。”
桓王看着那团触目惊心的血迹,眼里露出几分心疼,几分恼怒。
他凉凉道:“本王都舍不得委屈你,怎么陆家的人反倒如此无礼?那个陆筝儿,上蹿下跳的竟敢对你动手,不过是一个庶女罢了。”
陆若晴原不想跟他说陆家的事。
但是转念一想,也许让桓王知道云陆氏的龌龊,反倒对她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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